“呵呵呵,都是缘份,缘份。”胡老秀才享受着村民的恭维。
“那老先生医术真是高明,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治好高大人的病的?”刘公公追问道。
“我记得他惯常发病还好,吃了药,时好时坏的。只是十八岁时有一天突然大哭大闹,时而昏迷的样子,就像是鬼祟上了身。《金匮》有云‘喜悲伤欲哭,像如神灵所作,数欠伸,甘麦大枣汤主之’。所以急下甘麦大枣汤,总算是稳住了他的心神。这个经方妙得很,可以补中缓急,有养心安神之效......”
胡老秀才啰嗦个没完,倒是讲起医理来了,刘公公听了心急,只能笑着打断他。
“老先生...老先生...那么,高大人喝了你的汤剂就好了?就清醒了?”
“对啊,是好了啊!这事十里八乡的村民都知道啊!你不信,可以问问村里人嘛。”胡老秀才看到刘公公半信半疑的表情,以为是在质疑他的医术,心中有些不悦。
一个村民说道:“那自然是好了。你别说,希哥儿还真是一块读书的料,脑袋清醒之后,就跟着老先生读书,不出几年就考中了状元。如今我们丁家村...你看看,你看看...我们的日子,这些商铺,这些高楼啊、车站啊、货栈啊,都是希哥儿的好处。”
“对啊,对啊...”众人同声附和,胡老秀才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可是,这又跑题了,不是刘公公所关心的。
他才不相信,一个疯傻十八年的病人,突然一朝之间清醒之后就成了天才。
他见此时人多,也不便细问,便说道:“在下与老先生投缘,不知老先生可否赏脸,在下想请老先生在前面酒馆随便点两个小菜,一来想结识老先生,二来也好让我这个徒儿好好听听,也长点见识。”
“先生盛情,本不该辞,只是高兄弟家已经备了饭,原本要去的...”
“高宝?”
“哦,就是希哥儿的父亲。高家也管着村里的不少事,如今锦绣在丁家村的布料生意,就是希哥儿的兄长罕哥儿管着呢!”
“哦,那正好,倒省了我不少事。烦请老先生引见,我正好可以请高大人的父亲和兄长也一同来赏光吃席。”
“也好,”胡老秀才很有气派地向四周看了看说道,“哪位乡亲有空帮我跑一趟高家,请高宝父子到前面的酒馆吃饭,就说我要为他们引见要人。”
立即就有拍马逢迎的人凑了上来,“老先生一句话的事情,我这就去高家为你通传。”说完,一溜烟地去了。
胡老秀才无儿无女,高希这个弟子就算是他的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