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高家也确实是在此地世居的小家族,人丁也并不兴旺。
还有高希自十八岁清醒后,只用了三四年的时间,就从大字不识,到考中了进士,又被圣上点了状元。
这依常理也解释不通,乡里人都只以为高希是天才,也只有这个道理还说得通!
刘公公和小三子又在丁家村和小官镇盘桓了数日,再也打听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事情,便打道回了京师。
回了京师后,他又从锦衣卫和东宫那边打听到,高希到了京师后,曾有三次拜会过道衍和尚。
一次是太子殿下引荐,一次是随父亲高宝拜见,一次是道衍和尚圆寂当天。
这两次见面,听起来就不寻常。
而且见过之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这也很奇怪。
前两次见面的事,无从查起,倒是最后一次高希拜见道衍和尚,刘公公找到了当时跑腿通传消息的小和尚问出一点有价值的事情来。总算没有白辛苦!
养心殿,后殿。
屋子里只有永乐皇帝和刘公公两人。
永乐皇帝半卧在一张躺椅上,闭着眼睛,听着刘公公的汇报。
“陛下,高大人的父亲高宝早年曾离开过松江,说是在外帮工。我多番打听,只知道他和夫人在北方待了很长一段时间,应该是在北平和山东一带。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就带着两个孩子回了家乡,守着祖田过日子。他们夫妇口风很紧,往事一概不提,是以无人知道他们以前的事。”
“那你看高希的身世有问题吗?”
“陛下,有。奴婢回到京师后才知道,故去国师(道衍和尚)曾三次见过高大人,特别是最后一次,奴婢找到了那个通传消息的小和尚,他说...”
刘公公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然后走到殿门口,开了殿门往外张望了两眼,确定殿外无人,守卫都在远处,这才放心地关了殿门,重新回到永乐皇帝的身边。
“他说,他当时站在国师的禅房门外,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大和尚说高大人是‘从后世穿越而来’...”
“从后世穿越而来?”永乐皇帝张开了眼睛,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刘公公,“你没听错?”
“陛下,这样的大事,如何能听错?否则如何解释高大人十八年疯傻,一朝醒来却有如神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