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此来...此来...也想...”朱高燧看起来吞吞吐吐,实则是看准了机会才发话。
果然,此时永乐皇帝情绪高涨,正沉浸在父子相认的巨大喜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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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燧儿,你有何事就说,别吞吞吐吐的,这里都是朕的家眷和心腹。”
“儿臣以前做错事,这些年闭门思过,读了好多圣贤书,也听了大哥的规劝,如今已经洗心革面了。想请父皇恩准,让儿臣回自己的王府居住。”朱高燧神情谦恭,语气诚恳,说得很婉转“回王府居住”,实际上是求解除对他的行动管制。
“父皇,三弟的事,事先我是知道的。我也再三考察了三弟的言行,才敢带着他来求父皇开恩,让三弟回府居住。行动上,有国子监司业赵亨道、董子庄这两位持重的赵王府左右长史,父皇应该是放心的。”
高希听了,心下略有所动,偷偷地看了看大哥朱高炽,却没有说话。
“嗯,赵亨道、董子庄做了赵王府长史后,燧儿是学好了。那就准你所请吧!”永乐皇帝笑眯眯地说道。
“谢父皇恩典。”朱高燧赶紧跪下磕头。
“谢太子吧,若不是你大哥说情,你王号也恢复不了,也别指望回府居住,以后要好自为之。”
“是,儿臣知道了。”朱高燧又磕了三个响头。
朱高燧今天如此顺利地办成了自己的事,一是托了太子的福,更重要的是托了高希的福。
永乐皇帝处理完朱高燧的事,心思仍在高希身上。
“炽儿,”永乐皇帝面带潮红,情绪仍旧兴奋。
“是,父皇,儿臣在。”朱高炽应道。
“朕今天与你四弟父子相认,朕高兴,等不及了,你这就去请杨阁老等中枢六部重臣要员,朕即刻就要...就要...”
永乐皇帝前半句还说得好好的,后半句却神情木讷,然后一只手捂住胸口,直直地向前倒下去。
“啊,父皇!”
“陛下!”
众人吓得一片惊叫。
高希反应最快,他离永乐皇帝也最近,便一个箭步冲过去,扶住了永乐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