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吞吐吐做什么?和圣上说话,还要卖关子吗?”海寿训斥道。
“奴婢不敢!驻军倒是顺利,只是那朱希一味使用武力威胁,但凡有不听话的,就要动刀动枪,三司宣慰使派来商谈驻军的使臣吓得不敢说话。”
“那朱希果然如此蛮横无礼吗?”宣德皇帝发问,语气无风无浪。
“陛下明鉴。满剌加使者因为顶撞了朱大人几句,他就派出伞兵潜入王宫,盗走了床头的王冠和妃子心爱的戒指,又将陛下派给他的新式炮船横在满剌加港口,炮轰满剌加城,平民百姓死伤无数。”
插嘴抢答的海寿说到此处,挤出几滴眼泪,忙用袖管擦了。演上了!
马得春继续唱和。
“陛下,驻军与战船只是彰显我大明的国威,并非用来滥杀无辜的百姓。三司虽处海外,却也是我大明国土,那里的百姓也是我大明子民。朱希如此行事,滥用武力,实在又损陛下圣德。奴婢身为镇守,竭力劝阻。不想那朱希恼羞成怒,前后杖打奴婢两次,差点没被他打死。他还威胁说,若不听他的话,便要先斩后奏,俨然一个无法无天的土皇帝。”
“也就是说,你这个镇守太监就是一个花瓶,镇不住朱希,不能帮朕看好爪哇那个地方,是不是?”
宣德皇帝问话的口吻依旧平静,听不出一丝的好恶。
“呃...”马得春揣摩不出宣德皇帝的意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陛下,得春虽说是镇守,怎奈朱希大人有先斩后奏之权,手中有兵权,得春又能拿他怎么办呢?只能如实将情形说与陛下知晓,防范某些人生不臣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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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寿出面圆场,还暗指高希大权独揽,可能会有不臣之心。
杨士奇和夏元吉听在耳里,很是不爽。
杨、夏二人是文臣,以寒窗苦读搏功名,以政绩才能得官身。文臣们对君父的忠诚,得自数十年四书五经的浸染,哪里是这些卑鄙下流的太监可以论说的?
他们在内心最瞧不起这些太监,更何况这些太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