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用这样珍贵的纸去擦那污秽之物，简直暴殄天物！”

李二当场就要发飙。

他忍不了了！

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白纸是在那名行走商人的手中。

如今再次见到，李二怎么不激动呢！

“等等，你说它珍贵？”

“哦，这个是卷纸，我们常用来擦手，擦桌子，有时来事需要出恭的话，也可以用它，你们懂的！”

当着这些大老爷们的面，刘大娘难得一次有些腼腆。

“天啊！李恪就是这么教你们糟蹋这些白纸的吗？”

“停，停，停！我们汉王的名讳不是谁都可以随便叫的。”

“还有再告诉你们一点，这个卷纸在大街上几个公厕里面都可以找到。”

“市面上也有卖的，很便宜！”

“看你们的装扮像是行商的吧，要是想做买卖纸的生意需要先到官府工商管理处报备，拿上通行证才可以。”

刘大娘后面说的那一句李二算是没听不进去了。

他只想知道公厕在哪。

“请问下公厕在哪里？”

房玄龄看出了李二想要问什么，并率先出口，以缓解李二的尴尬。

“瞧！那边大概一百米这样就是！”

“走！”

“哎！等下，提醒你们下，别跑错女厕所了！”

“进门处能看到男女字样。”

房玄龄拉着李二，还是李二拉着房玄龄。

总之他们两人并驾齐驱一同向着公厕冲锋。

“哎，你别走，今天不把这个浓痰擦掉，你哪里也去不了！”

程咬金刚想跟过去，被刘大娘拦住。

“我，这......”

刚才那张卷纸已经被李二拿走了。

没想到程咬金也有为难的时候。

“给！”

刘大娘又撕下一张递到了程咬金的手中。

一旁的一名侍卫想要帮他擦。

程咬金拒绝了。

他是看出来了，汉城不仅建筑风格不同，人文气息更和长安城截然不同。

也许这一切都是自己那贤侄搞出来的名堂。

程咬金还是不舍得用掉那张白纸。

他用力扯下自己衣服的一角布料，然后用它擦拭掉了那口浓痰。

然后按照刘大娘说的，放进了不远处的木制垃圾桶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