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兵立即调转炮口调整角度，用最快的速度把炮弹送到千米外的冰面上。迫击炮没有校准，直接五发急速射，火箭炮营也一次性把三百六十发火箭射向冰面。

代善以为保持两里的距离就够了，事实证明太过想当然是会要人命的。

小冰河时期的旅顺和金州，最寒冷的时候海冰足有一尺厚，不要说跑马，开拖拉机都没问题。前提是没有人往冰面上扔炮弹，还一扔就是两千发。

由于很多炮弹射偏，并没有炸死多少骑兵，代善心中冷笑，想痛打落水狗，也不看你们有没有那个能力！但很快代善的笑容就僵在脸上，他突然发现前方的冰面居然全部被炸碎了！

其他人也发现了这个情况，连忙往四周看去，这才看到爆炸引起多处破裂，且裂缝正在迅速扩大，即将连为一片。

代善目眦欲裂，大吼一声“快跑”，随后扑通一声连人带马掉进水中。代善在进入刺骨海水的瞬间，居然进入了一种诡异的冷静状态。他任凭海水灌进口鼻，双眼却平静的看向前方。

那里上千披甲精锐连带战马，像下饺子一样掉入海中。他们拼命的挣扎，想要浮上海面。但那曾经给他们提供无与伦比防护力的铁甲，拖拽着他们义无反顾的沉向海底。

代善最后抬起头看向水面，大雪之后一直阴沉的天空，终于有一束阳光穿越云层，照射在他脸上。代善闭上眼睛，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好像看到那无数惨死的汉民，在伸着血淋淋的手，向他索命。

李元方透过望远镜看到在浮冰中挣扎的鞑子，差点笑疯！好好的打一场不好吗？非要从冰面上跑，这不是自己作死吗？

突然他脸色一僵，这人都沉了，首级可怎么办？代善的首级可是好东西！

此时冰面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掉下去，队伍末尾还有上百人。他们大部分立即拉住战马，不管不顾的开始向东面逃命。还有些人理智尚存，立即脱掉身上的盔甲，奔到代善坠海的位置，跳下去救人。

代善被拖到冰面上时，已经失去意识，亲卫不停地拍打和呼喊，才将代善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