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夫人从袖中取出一方薄匣,打开是数页纸张,想来是口供一类的东西。她寻了一颗石头,将纸小心压在地上。
“这数年中,娘一个个地核查这二十六人的身份,倒真有些马脚。”
“二十六人中,有六人当时在我裴家已超过十年,八人超过五年,其余十二人在一至三年间。”
“皆为北边逃过来的,无一我裴家儿郎,无一我齐鲁乡党。”
“而你的尸身伤势错杂,亦像是被多人围攻,致命伤则是被暗器穿肺而过,不知是谁下的狠手!”
“而这二娘,原本就是北边犯官之女,被老爷所救才以身相许,现在却和北边生意做的风生水起,不得不教人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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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嫌我挡了老二的路?怕她忙活数十载,为他人做嫁衣?”人影低沉地问道。
“应该不是,当年有猎户来秘密告知你的尸身下落,正好她在店中接待,亦是她亲自禀告给老爷,若预谋争产,悄无声息地把事情压下就好,何必令老爷寻到尸体?”
“不过这猎户后来还是死了,大抵是老爷下的手。”
血衣身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我们裴家之中,应该还潜伏着另一股势力,二娘或许知晓,但和其首领并不是一条心。”
“为了避免府中眼线察觉,娘只查到这么多。” 老妇人停下讲述,望向夜里朦胧的影子。
“所以眼下能推测,是我当年跟车的时候察觉到了他们的重要秘密,他们欲杀人灭口,我最终重伤逃出,死在野外。”模糊不清的人影总结道。
老妇人安静地点了点头,哀伤的情绪缓缓流淌出来。
“娘,这些年您辛苦了,孩儿不孝,让您伤心又费神,务必保重好身体。”
妇人怔怔望着远处身影,眼里有些酸楚。
“你要走了吗?”裴夫人的声音有些不舍。
“我回去问一问鬼友,是否有晓得当年干系的人。”只身孤影解释道。
妇人点了点头,俯身将头埋入膝间,抽抽搭搭地哭起来。
人影消失不见,原地留下摇铃一只,那是裴北辰孩提时代,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