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奸贼裴勇如何了?到底死没死?”更着急的人不断地催他。

胖商贾饱饮一口茶,悠悠说道:

“裴宗师听说大儿子归家,自然是喜出望外,却又听他杀了半数的商队武师,正追砍多年兢兢业业的管家,族内长者上前劝阻亦被重创,当即大怒出关。”

“裴勇在裴家多年,大小事宜均操持得当,将家业料理的很好,休说裴宗师,便是历代皇帝也少不得被宦官所误血脉相残。”

“赶到之时,恰逢大公子将奸贼裴勇钉在地上,裴宗师见状怒火攻心,二人相逢,一时是剑拔弩张之态。”

“裴北辰竟丝毫不避,与他拼了四记千秋剑法,裴府后院一时间日光黯淡,星月争辉,那第一式月明如水……”

富态商贾吐沫横飞,周围人听得如痴如醉。

“想不到裴公子的事迹,竟已通传到直沽来了?”人群的外围,一名身着红衣容颜绮丽的女子眼带笑意向身边人揶揄道。

“侯大人啊,属实高妙。”她旁边一位气宇轩昂的男子苦笑作答。

这二人,正是初抵直沽的王索明和辛归未,进城来随便找个地方用膳,竟能听见裴北辰的评书故事。

侯登这波舆论宣传简直迅速的不可思议。

人群另一端,一个身材削瘦的男子面色却愈发阴沉。

祸事了!

难怪本月密报耽误了好些日子,竟是耶律答礼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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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乃皇上远亲,秘谍司都统,北院贵人的心腹,这次意外,朝廷上又要又一场轩然大波!

不过财货却未断,料想主持商贸的萧娘子应当无虞。

思绪转动间,想到和耶律答礼见过数面,也算一个故人,如今他身死异乡,不由得让这男子悲从中来。

巴图鲁大人在异乡奔走二十余载,从大雍输送的盐铁棉茶,多次解了朝廷燃眉之急,帮着皇上收拢了不少草原部族,如此人物,竟死于大雍的江湖人手里,简直可恨,可恨!

自己得赶快回去奏报!

不急,得先搞清楚原委,尽可能多掌握些情况。

此人耐着性子继续听下去。

众人正听得入神,突然一声暴喝:“哪里来的?敢在我这里班门弄斧!?”

原来是说书人注意到居然有人剧透!当即脸拉的老长。

正讲到兴头上的胖商人脸色不悦:“你不讲就不讲吧,还能不让我言语?”

“皆是道听途说之言,就不要将别人也带到沟里了。”

“放屁!我在泉城亲耳听街坊们说的!你常年在这坐馆说书,故事也不过听来的,到底谁道听途说?”商人面红耳赤地争辩道。

“好,我且问你,当年救裴北辰的神秘人是谁,你可知道?”

“我是不知道,但你知道?!”商贾梗着脖子问。

说书人得意一笑:“我自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