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锦心中顿时咯噔一下,脸上勉强堆起的笑容差点维持不住了。
她不得不佩服,楚洵确实聪明,和楚流年那样的纨绔天差地别。
“不得不佩服,你的想象力确实丰富。”
“若是我在相爷心中有如此分量,我也不会冒着被浸猪笼的风险生下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儿子。”
“京都城的绣坊绣娘无数,从前我在武安侯府守活寡,日日穿着素净,为了撑起风雨飘摇的武安侯府劳心劳力,根本就没拿过针线,如今做出来的这些,不过是这些年在别处学的,若是能帮到你找到真凶,那可是再好不过。”
说罢,沈云锦破罐子破摔,直接走到楚洵对面坐了下来。
“这是我做给弟弟的香囊,你拿着怕是不合适吧?”
她一把夺了回去,一脸冷傲。
此刻,楚洵心里有些不确定了。
如果沈云锦的绣技是从别处学来的,那他仅凭两套衣服和两个香囊,确实不足以证明那些出自沈云锦之手,更不能判定凶手和沈云锦有关。
再则,弟弟做了太多的荒唐事,迫害无数良家女子。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被人报复或是被绳之以法,都是迟早的事情。
但凶手手法残忍,他既找到了线索,便不能坐视不理。
“沈云锦,你说的都是实话?”
他眼睛眯了眯,眼神透着一丝锐利。
沈云锦淡淡一笑,转动着手中的香囊。
“我有什么理由说谎呢?”
“当初二妹夫出事,二妹妹回娘家哭诉,我当时刚巧也回了沈府,来龙去脉我可是听得清楚,大抵是二妹夫又抢了哪家姑娘去别庄……所以极有可能是被人报复了,但他糟蹋的女子太多了,根本无法筛查出凶手。”
“你居然怀疑到我头上,莫非连你都觉得二妹夫强迫了我这个大姨子,被我报复了?”
楚洵面色一僵,眼神有些闪躲。
“流年确实荒唐,可他再荒唐也不会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
沈云锦嗤笑一声,“那不就得了?”
“你一定是急着找到凶手,所以才会如此,这次我就不与你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