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跟你说你也不懂,走吧走吧。”
二人到了嬴驷的寝宫。
“君上。”
嬴疾行礼来拜,见嬴华傻愣着,急忙拉了拉他。
“嬴华,你是不是对我用张仪之事有意见?”
嬴驷颇为懒散地坐在书案正前方的两级阶梯上,嘴角带些宠溺的笑。
“臣弟不敢,”嬴华拱了拱手,“我和二哥不一样,我是武将,对这般文人没什么好感,但一切听大哥的,不是,听君上的。”
“行了吧你,这里就我们兄弟三个,少搞这些虚的。”
嬴华嘿嘿一笑,“还不是二哥,老提醒我讲规矩啥的,君父在的时候也没见有这么多规矩。”
嬴驷的目光渐渐淡了下来。
他和嬴疾嬴华不一样,他是嫡出,又是长子。这兄弟三人长年被嬴渠梁放养在深宫,因此都是从小到大的玩伴,感情又是特别的好。
“大哥用张仪,是因为前大良造么?”嬴疾问。
嬴驷抬了抬眼,算是回过了神。
“到底还是你聪明,算是吧。”
提到卫鞅,嬴驷的心中还是会隐隐作痛。虽然经卫鞅耳目渲染,自己已经算是个坚定的法治信仰者,可总觉得空落落的。
“若张仪真有大才,能不动刀兵为我秦国开疆拓土,倒也算是件幸事。”嬴疾说。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君父在位的时候,不管对内对外都是处于紧绷的状态,老师曾说一张一弛文武之道,所以这十年来,从总体上来看,我秦国一直都在蛰伏。”
“那照你们这意思,我们武将是不是就派不上用场了?”嬴华问。
“我的华弟,你放心吧,总会让你上战场的,再不济还有西南边呢。”
嬴疾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嬴驷,西南方,巴蜀之地。
“事情很多,也很杂,”嬴驷站起身,走到两人面前,张开双臂一手搂一个,“但是有你们二弟,嬴疾主政,嬴华主战,寡人何事不可为?”
二人嘿嘿笑了笑。
“走,吃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