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锁也不是见外的人,况且相爷都已经发话了,那就安安静静地躺着吧,也学着当一个被伺候的主人。
这边,范雎派出去的人去他书房复命。
“打听清楚了么?”
“清楚了,那个年轻人是自己来的秦国,他老家确实是在魏国,后来不知为何又搬迁到别处,另外,他的父亲姓陈,是个名气很大的商贾。”
闻言,范雎手中的毛笔顿了顿,他的双眸还在紧盯着案桌上的竹简,心绪却又不知飞向何处。
“他,母亲呢?”
“母亲叫苏琐,父亲叫陈世铎,您上午见到的那个年轻小伙子,他叫陈弘言。”
一时间,范雎说不出话。
上午的感觉一直是对的,他坐马车进宫的路上,马匹突然受惊,差点撞到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范雎掀车帘去看,只一眼,他就怔住了。
那侧颜,那眉宇,还有脸型,都很像一个人。
一个故人。
当时他就笃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从年龄来看,确实有可能是那个故人的孩子。
世界上会有这么巧的事,也恰好被范雎给撞见了。
只能说,缘分妙不可言。
当你快将某个人淡忘之时,冥冥之中总会通过各种事情让你又记起。
虽然现在再回忆起时,范雎已经是迥然不同的两种心境了。
“陈弘言现在住在哪儿?”
“一家中等的客舍,他说是来替父办事的,不会久留。”
“他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吧?”
“回相爷,他不知道,因为上午差点误伤他,所以我就说是我家大人命我带些东西来看望的。”
范雎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把笔放下,抱臂回话。
“找人把他给我盯住了,目前别让他离开秦国,办法自己想,但不能暴露你的身份,具体做法,懂?”
“是,相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