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蕺打了个响指,那蝴蝶飞近申式南,转眼又变作他腰间牙牌。
申式南问:“这什么情况?你不是说,九变墨斗第二缕灵气已经耗尽了么?你们怎么来了?”
回袖道:“我看到有妖气从斋门前上空掠过,感应到你有危险,就跑来看看。正巧碰见紫蕺姐姐也往这边来。”
紫蕺点点头,道:“回家说。你怎么会惹上西王母的?”说着她一脚踢醒地上的灰褂汉子:“老实跟我走。”
申式南踏步跟上,道:“昆仑山西王母?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啊。”随即将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不一会儿,几人回到佗吕悔斋。紫蕺布下结界,审问灰褂汉子。
紫蕺拿出摇仙鼓,问:“你可识得此物?”汉子摇头。
紫蕺轻摇一下,霎时间,邬啸铁应声而来:“啸铁恭候法旨。”
紫蕺轻笑一声:“你徒儿在此,现个身给他看看。”邬啸铁答应一声,随即现出本相,乃是一只通体乌亮,身形健硕的大黑猫。
民间传说,猫是老虎的老师。灰褂汉子,其实是一个虎怪。
申式南心里微微吃惊,口中却道:“原来邬先生如此丰神飘洒。日前造船购船之事,有劳先生奔波相助。”
邬啸铁一抖身子,恢复人形,道:“谢公子谬赞!为仙子做事,万死不辞。”
紫蕺挥手,邬啸铁退出。回袖问申式南:“他是妖,你好像并不吃惊?”
申式南装出高深莫测的样子,轻轻摆手道:“毛毛雨啦!我们家那么多下人,有几个能逃过我这双眼的?”
不得不说,他直觉很准,家里那么多下人,好几个气度不凡,才识过人,他早察觉不对劲。
可那都是自己在人市一个个挑的,以为是自己运气爆棚呢,遇到几个不错的下人,也就没再多想。
今日得知邬啸铁是妖,便想到,下人有一个是妖,就肯定不止一个妖。
“当日有一个粉面朱唇,容貌美似嫦娥的,你怎么不挑她?你把她买下来,说不定可以做个通房丫鬟。”紫蕺突然插话问道。
“直觉。有些轻佻是藏不住的。在我眼里,她那样轻佻的人并不美。”申式南道:“另外,我总觉得她那双眼睛似曾相识。”
紫蕺左哼哼,调侃道:“哦,原来是遇到老感情,你怕自己把持不住,影响与樟落的完婚。”
申式南正色道:“不。像我这种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她那样的姿容,并不符合我的审美。”
“切,没劲。”紫蕺右哼哼,轻蔑地把头转向一侧。
“那个……咱能不能先把正事办了?”房间角落里蹲着的虎怪小心翼翼插话。
“要你多话!”隔着六七尺,紫蕺一脚踢出一个光圈,虎怪吃痛,嗷了一声。
“说说你自己的来历。”紫蕺喝道。
“我爹爹是黄风岭黄风大王帐下的虎先锋,自爹爹死后,黄风大王也被灵吉菩萨收走。我兄弟二人只好躲在黄风岭勤修苦炼,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不伤生,不吃人,可始终不能得道,眼见着就要寿尽身死……”那虎怪竹筒倒豆子,很快将事情原委说了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