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指挥使,我什么时候可以去祭拜皇后?”
一间昏暗的房间里,徐辉祖询问锦衣卫指挥使纪纲。
与徐辉祖并排而坐,纪纲并没有去看徐辉祖,而是盯着桌子上的茶杯。
他一手拿着茶杯盖,轻轻地拨了拨茶杯里漂浮的茶叶,茶水还冒着热气。
“徐国舅,你看这杯茶,它还是热的,再心急也喝不下,是不是?”
纪纲眉毛一横,瞟了一眼徐辉祖。
纪纲并没有称徐辉祖为魏国公,而是称为徐国舅。
徐辉祖的爵位已经被朱棣剥夺了,这国舅之名是因为他是皇后兄弟。
徐辉祖盯着纪纲问道:“纪指挥使,金银财宝上次你已经收了。你还那要怎样,才能让我去祭拜皇后?”
“徐国舅,上次答应你的事,我已经做了。”
看了徐辉祖一眼,纪纲冷冷笑道:“可陛下不同意,我又能怎么办。”
“纪纲,那你前来所为何事?”
徐辉祖对纪纲这种手里钱财却不办事的行为很气愤。
“哈哈哈!徐国舅,你何必这么快就翻脸呢?”
纪纲露出一个狡黠的笑脸。
徐辉祖冷冷地看着纪纲,并不回应。
纪纲拿起茶杯,冲着杯子吹了一口气,问道:“徐国舅,你妹妹徐妙锦出家了,这件事,你可知道?”
“哼!知道又如何。”
“徐国舅,可有办法劝劝你妹妹,”纪纲笑吟吟地看向徐辉祖,“若是你家再出个俆皇后,那你何愁不能离开这间房子?”
叹了一口气,徐辉祖摇摇头:“我那妹妹犟得跟头牛似的,我劝不了!”
“唉!”纪纲放下手中的茶杯,“那就没有办法了。”
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纪纲一脸阴翳地盯着徐辉祖,眼神冰冷。
他站起身,厉声道:“徐辉祖,陛下有口谕,请接旨!”
徐辉祖起身,跪拜行礼。
“陛下让我问你,徐增寿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关?”
徐辉祖浑身颤抖。
纪纲讥笑道:“徐辉祖,你不是想去祭拜皇后吗?现在不用了,你可以直接下去陪皇后了……”
“你……你,纪纲,你是不是假传圣旨?”
徐辉祖瞪大着眼睛盯着纪纲,身体却不自觉得发抖。
“呵呵呵,徐辉祖,你想不到吧,你也会有今天!”
像猫耍老鼠一般,纪纲并不急于传达皇帝的口谕,而是不断戏弄徐辉祖。
“你不是想知道陛下给你最后的口谕吗?
“那我告诉你——
“陛下的口谕是:皇后走了,你怎么还有脸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