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头、腰斩、戳心!
徐野驴来来回回,就是这三招。
可每一刀都是又快、又狠、又准!
朱瞻基疲于应付,根本施展不出自己的刀法。
徐野驴一上来就拿出拼命的气势,每一刀都攻向要害之处,朱瞻基不得不防守。
此时,虎口生疼,拿刀的手都情不自禁地发抖,他额头不断冒出虚汗,心中焦急,却无可奈何。
朱瞻基一边防守一边观察,感应对手的变化。
徐野驴一阵猛打猛攻,体力似乎有所下降,力气也稍微小了一些。
扫了徐野驴一眼,朱瞻基心中有了主意:“若是等他恢复攻势,那就只能被动防守了,我必须主动出击……”
趁徐野驴换气与变招的瞬间,朱瞻基率先出刀,刺向徐野驴的心口。
下一秒,朱瞻基傻眼了。
徐野驴竟不躲避,也刺出一刀,直指朱瞻基的心口。
“以命换命?”朱瞻基犹豫了,瞬间刀势一顿。
徐野驴一手抓住刺向心口的木刀,身体微微一侧,使朱瞻基的刀偏离心口约一寸。
同时,他的木刀已经戳在朱瞻基心口的黑甲上。
朱瞻基胸口一阵疼痛,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身体不由后撤两步,松开了手上的木刀。
隔着铁甲都这么痛,这一刀的力气可真大!
朱瞻基仍然有些发蒙,怔怔地盯着徐野驴。
“殿下,如果这是雁翎刀,那您已经死了。”
徐野驴嘿嘿一笑,收起手中的木刀。
看了一眼胸口的黑甲,朱瞻基重重点头。
徐野驴说的没错,如果刚才手里拿的是雁翎刀,那他已经被杀了。
朱瞻基陷入沉思。
他的刀法明明比徐野驴的厉害,每次比试都能占据上风。可一旦变成战场厮杀,徐野驴却能杀死他,这是为什么?
“殿下,您的刀法是比俺强,可对阵杀敌不讲究什么刀法,唯一的目的就是杀敌,”徐野驴一脸得意,“陛下说过,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朱瞻基再次点头,抱拳道:“徐将军,小子受教。”
离开演武场,朱瞻基慢慢走向皇宫,一路上他都在想着徐野驴的话——知己知彼。
对付他二皇叔朱高煦可不能蛮干,更何况,他的二皇叔还有纪纲的暗中帮助……
想到纪纲,他想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与纪纲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