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长发映衬着白皙的脖颈更为白皙,宽松的直裰道袍顺着光滑白嫩的双肩滑落,琵琶锁骨犹如玉雕一般精致,细长的绳带从锁骨前垂下,吊住了天青色的抹胸,如山岳一般坚挺的胸脯仿佛春天的山岗散发着花草的芳香,春意盎然。
一阵窸窸窣窣声,一件件衣衫掉落脚边。
床榻旁的帘帐遮挡住了视线,朦朦胧胧,只见两个白净的身影缓缓躺到床榻上……
半个时辰后。
房间里传来两人的交谈声。
“慎之,小云怎么还没有回来?”
“小云去开辟澳洲航线,估计是误了回来的时机,或许今年没法返回了……”
“慎之,小兰很担心,小云不会出什么事吧?”徐妙锦又问。
“你放心,如果小云有什么消息,旧港那边会传过来的,”郑海轻声安慰徐妙锦,“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郑海并不知道狄云在前往澳洲的海上遇到了什么情况,可现在担心也没有用。
错过了夏季风,要从南洋返回大明几乎是不可能的。
既然狄云到现在都没返回大明,那就极有可能今年是回不来了。
郑海只能宽慰徐妙锦,叫徐妙锦安抚小兰。
四年多不见,徐妙锦与郑海有许多话说,两人一直聊到夜深。
徐妙锦跟郑海讲述他们离别后发生的事情。
她告诉郑海,她生了个儿子,按照先前与郑海的约定,取名叫郑义。
孩子是交由郑和的哥哥马文铭夫妇抚养,因此,名叫马义。
对于三岁的儿子,郑海与徐妙锦都心有愧疚,但为了孩子的安全,他们决定暂时不认这个孩子,也不去探望。
郑海跟徐妙锦讲述下西洋的种种故事与见闻,说了海上飓风,讲了苏门答剌之战的经过,却唯独没有提起在天方国密会朱允炆的事情。
他还告诉徐妙锦,三天后他会北上北京,却只字不提关于金蝉脱壳的计划。
“妙锦,如果今后我遭遇什么不测……”
还没等郑海说完,徐妙锦伸手挡住郑海嘴巴前:“不许你胡说。”
深情地盯着徐妙锦,郑海挪开徐妙锦的玉手,再次叮嘱道:“我说的是如果,如果哪天真听到了我的坏消息,不许你干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