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们都曾是宦官。”
阉人和正常人是有区别的,这一点或许别人看不出来,但同样身为宦官的张谦很了解。
正如最了解女人的是女人,最了解阉人的也是阉人。
就像阉割过的雄鸡与公鸡有明显的差别,阉人就算刻意乔装打扮依旧有一些没法掩盖的东西,比如:没有胡须,音调偏尖锐,气质偏阴柔等等。
“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奴婢在这还得多谢大师了。”张谦眉开眼笑。
没想到跟随慧信和尚走这一趟,他竟碰巧遇到自己苦苦寻找的建文皇帝。
慧信和尚也十分高兴,要是能和张谦一起擒拿这失踪多年的建文皇帝,那他又是大功一件。
不过,他这次跟随郑海、郑和南下西洋的目的并不是寻找建文帝。
“贫僧恭喜公公,若是能擒获这建文帝,那必将是天大的功劳,”慧信和尚向张谦拱了拱手,笑了笑,却又提醒道,“但公公别忘了,摆在咱们面前的还有一大阻碍。”
“大师,您说的是辅国公?”
“正是。公公可曾想过,失踪的建文帝为何突然出现在此地?为何偏偏出现在旧港人的船上?公公别忘了,这支船队是由何人指挥的……”
“你是说……辅国公与朱允炆相勾。?”张谦双眼瞪圆,诧异地看向慧信和尚,
“陛下早就对辅国公有所怀疑,只是贫僧没想到,辅国公竟真的与朱允炆勾结。擒拿朱允炆是大功一件,但若惊动了辅国公,那这事就难说了。”慧信和尚面色严肃,“张公公,您别忘了,如今整支船队都由辅国公掌控,此事咱们要从长计议。”
张谦也明白这件事不能急于求成,便问道:“那大师您有何高见?咱们该怎么办?”
慧信和尚咧嘴一笑:“张公公可知陛下交给贫僧的,是何旨意?”
“陛下是何旨意?”张谦有些困惑。
附到张谦耳朵旁,慧信和尚低语几句。
张谦大惊,双眼瞪得大大的,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
诧异地盯着慧信和尚,缓了好一会儿,他这才再次低声询问:“此事当真?”
慧信和尚双手合十,微笑着看向张谦:“不瞒公公,这乃是陛下的密旨。”
船队一路向南航行,风浪越来越大。
海上的海岛消失了,船队的补给点也没有了,物资在一天天的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