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赵王这才道:
“兄长难道来一次,就在这里多住一些日子吧。”
刘协王顾左右而言他,曹昂也看出了赵王神色间有些勉强。
曹昂也看出来了,赵王其实是很喜欢这样的生活的。
自小住在宫殿内,这对于赵王来说,如同提线木偶,宫殿简直就如同监牢一般,没有半点的人身自由。
现在能过上这样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生活,何尝不是他人生的一种无上追求呢?
想到这里,曹昂也点了点头,道:
“好啊,正好我也想体验一下这里的田园生活。”
闻声,赵王不由得眼前一亮,然后开始默默的注视着曹昂的脸色。
揣摩片刻后,赵王迟疑的道:
“我观兄长眉宇间,似有一团寒气郁结,兄长可是受了伤寒之症?”
闻声,曹昂的神色也不由得黯淡了下来。
沉默良久,曹昂才道:
“不瞒贤弟,我的长子丢了。我这一次出门,为得就是找回长子的。”
闻声,赵王顿时就泪目住了,哽咽着道:
“自古以来,最是无情帝王家。兄长还记得之前我说的话吗?高处不胜寒。”
曹昂默默的点了点头。
上一次两人喝酒时,还是在邺城皇宫内,两人在青梅煮酒。
天子刘协退位前的谆谆教诲,曹昂至今还清晰的记在脑海中。
赵王继续道:
“我赵国境内最近来了一个神医,名叫张仲景,此人专攻伤寒之症,正是兄长伤寒之病的克星。”
这时的吕玲绮忍不住插话道:
“几天前,圣上在冰窖里哀悼皇后,一时间出了神,致使寒气入体,当时我背着圣上返回宫中,情急之下用推拿之术,为圣上暂时驱除了部分寒气......”
听到这里,赵王摇了摇头,道:
“通过推拿驱除的只是表面寒气,可我观兄长体内的寒气,已经侵入了肺腑,长久以来,必然会伤及身体,等随后我去寻来神医,慢慢的为兄长调理身体吧?”
曹昂默默的点了点头,道:
“好,那就有劳贤弟了。”
几人说话间,伏寿已经烧好了两个菜,并端了上来。
其实,伏寿的年纪也并不大,只是二十出头的样子。
可现在的伏寿,却是农妇的打扮,一身粗布麻衣,可神色间却是怡然自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