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吏把餐厅门关住,郑注的卫兵逃不出去,很快被杀得一个不剩。
张仲清又派兵抓捕了:
凤翔兵马副使钱可复、
节度判官卢简能、
观察判官萧志、
郑注秘书卢弘藏,
把他们全部处斩。
钱可复有个女儿,只有十四岁,抱着父亲钱可复,对张仲清哭喊:
“求求你!别杀我爹!”
张仲清不允许,他只是对行刑兵士说:
“别杀钱可复的女儿了,她只是十四岁的孩子,怪可怜的。”
钱可复女儿凄然地说道:
“我爹被杀,我救不了我爹,我哪里还有脸面活在世上?
不用你们可怜!我只求去速死,我和我爹在黄泉路上做个伴!”
于是她也被杀。
郑注、钱可复家属,被屠杀干净。
只有卢弘藏的妻子萧氏,临刑前一边哭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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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萧太后的亲妹妹,你们这帮奴才敢来杀我,来杀就是!”
这话一说,兵士都收了手,萧氏得以存活。
朝廷这时还没收到郑注已被处死的消息,送来诏旨说:
撤去郑注官职,改任神策大将军陈君奕为凤翔节度使。
陈君奕还没离开京城,张仲清已派李叔领兵传送郑注首级来长安,悬挂兴安门城头示众。
还有一个韩约,逃藏了好几天,半夜里偷偷溜出崇义坊,被神策军戒严岗哨发现,兵士上前一把抓住他,当即扭送左军营,把他处死。
仇士良心目中的甘露事变人犯,几乎被一网打尽。
宦官仇士良、鱼弘志把持朝廷,他们以下的宦官同伙,各自升官受赏。
从甘露除宦官行动失败后,生杀大权、任用谁、撤免谁,全由仇士良、鱼弘志两个宦官说了算。
文宗李昂成了他俩手里的一只提线木偶,皇帝对他俩的命令,只能唯唯诺诺地执行。
文宗李昂心里明白,自己是清除宦官的第一主谋,没被两个宦官下令杀死,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
他哪里还敢跟这帮阉党宦官们继续斗争?
仇士良、鱼弘志气焰越发狂盛,对上胁迫皇上,对下欺凌宰相。
群臣每到延英殿议事,仇士良、鱼弘志傲然自若站在朝堂。
宰相郑覃、李石有事情向皇帝李昂奏请,实际是向仇士良、鱼弘志奏请。
俩宰相往往被仇士良训斥得狗血喷头。
两位宰相稍有不从,仇士良就威助他俩说:
“你们不听话,不识抬举,难道想当第二个李训、郑注么?”
宦官们怨恨李训、郑注等人,牵藤扯秧,诛杀牵连无休无止,朝廷官吏人人自危。
一天,文宗李昂上朝,问宰相郑覃、李石:
“街面上已经安宁下来了么?”
李石说:
“街面上逐渐安定,但是这些天天气特别冷,几乎要冻掉耳朵,恐怕是因为行刑杀人太多,肃杀之气太重,造成的极端严寒。”
郑覃说:
“罪犯的亲属,已经被屠杀光了,其他的人,别再牵连不休地问罪了。”
文宗李昂点头退朝。
接连几天,并不见有文宗李昂颁布别再牵连问罪的诏令。
忽然长安城中谣言四起,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