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过那个卷宗。十年前旧案重查的时候,其实梁雅是被重点怀疑过的。”
“一来,在当时舞蹈学院里,学生们信息封闭,头脑狂热,目标也很一致,都是为了毕业汇报表演,演得好就能进入剧团,成为正式的舞者。”
“刘晓薇死后,梁雅就成了那一届毕业汇报表演的主角,而且也拿到了那一届唯一一个进入剧团的名额。”
“二来,就像你说的,梁雅的父亲是当时的警局高层。”
“如果梁雅牵涉其中的话,她父亲有能力暗箱操作,抹掉她在其中的痕迹。”
“最重要的是,十年前的那场内部整肃清洗,明确了梁雅的父亲,当时的梁局长,就是黑恶势力保护伞之一。”
“他本人被双规惩处,所有特别关注过的案子和涉及其亲友的案子,当年都被单独整理出来,重点重查了。”
陆驿接话道:“但是十年前没有给梁雅定罪,是因为没有证据?”
唐晓天说:“对,没有证据。”
“没有物证,没有人证,梁雅在事发当年也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学生,怀疑她本就有点勉强。”
“加上后续死人的时候,梁雅都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据。”
陆驿抿了抿嘴,没有接话。
唐晓天实在是累极了,在摇椅上晃晃荡荡的,竟不知不觉的闭上眼,就这么睡着了。
陆驿手中一直把玩着缠龙攒金剪,未曾放下。
金属锋利的冷光在陆驿白得刺眼的指尖翻飞。
就在唐晓天的呼吸逐渐变成呼噜声的时候,陆驿手中的金剪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