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听见黑狱二字,都脸色大变,浑身颤抖,恐惧至极。
司空雪并不明白黑狱的意义,看见其他人噤若寒蝉,便知道绝不是什么善地,于是一边抱着王若,一边哀求道:
“这位道友,我夫君绝对不是越狱,应该是心中好奇,不经意间触发禁制,还请道友见谅,宽恕一二!”
黄衣弟子根本不听她的解释,手中一指朝着玉盘一点。
只见玉盘中飞出一道光丝,迅疾无比地摄入王若体内,从其储物戒中,拉出一块黑色令牌,悬浮在空中。
“原来叫做王若,腾云修为,沧州半月前送过来的囚徒,如此一来,我也好向上面禀告了!”
黄衣弟子嘿嘿一笑,切断了光丝和令牌的联系,转身朝着楼上走去。
而王若的黑色令牌则“哐当”一声,从空中跌落在地,被司空雪捡了起来。
“这位道友,刚才那名狱卒最是狠毒,背地里大家都叫他大黑脸,他仗着是宫中某位长老的亲戚,谋得这份职位,平日里对我们是尤为苛刻。”
“如今你夫君栽到他的手上,可就糟了,你得早作防范呀!”
旁边牢房的一位老头子见黄衣弟子走远,才隔空对着司空雪说道。
虽说光幕并不阻隔声音,但却大大削弱声音的强度,这位好心的老头子,既不敢大声嚷嚷,也不能小声嘀咕,就怕司空雪听不见。
司空雪此刻法力未失,五官灵敏,将老头子说话听得一清二楚。
心中一暖,嘴唇微动,传音过去:“多谢道友,不知道刚才大黑脸说的黑狱是怎么回事,他为何要把我夫君送到那个地方?”
“咦,你们二人法力都还在?真是奇怪,按理说,凡是进入牢房的人,都应该服用云霖宫特制的禁灵散,将全身法力神识封闭起来才对。”
“但如今都不重要了,我刚才看见你夫君妄动法力,被监牢中的禁断大阵凝聚神雷一击,估计不死也要重伤了。”
“而他此举,已经违反了监牢的规定,难道进来的时候都没有人给你们说么?”
“他这事可大可小,大则送往黑狱,每日行刑,受尽折磨,生不如死。小则管监之人呵呵一笑,不了了之。”
“只不过今日遇见大黑脸值班,也算你二人运气不好了!”
老头子先是惊讶一声,随即又长叹一口气,无奈地摇摇头。
“啊?”
司空雪听完心中一惊,要是真如此人所说,黑狱绝对是万万去不得的。
毕竟天天严刑拷打,最终必定伤重毙命,岂不是冤枉而死?
刚才的那位黄衣弟子已经前去告密了,说不定待会就要带着铁链过来拿人。
而王若此刻昏迷不醒,人事不知,自己如何应对?
看来也只有好好向其求情,倘若不许,唯有拼死一战。
幸好自己法力还在,而且还到了中境巅峰,对付这个同样腾云境的黄衣弟子,倒是应该没有问题。
麻烦的是,不知道这监牢之中是否有什么特殊禁制,又或者惊动了其他守卫,到时就很难逃走了。
这牢笼光幕既然有禁断大阵,那么待会此人回来,想要带走王若,必定要先打开这层光幕,也许那个时候,就是自己出手的唯一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