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西方的教士很多都会一点医术，教堂是平民获得廉价医疗的一个重要渠道，这是吸引民众信教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大夏历史也有很多这样的例子，比如天公将军张角，他就是号称百姓喝了符水能百病不侵刀枪不入。

再往前看，部落时代的领袖很多都是祭司或是巫医，人天然就对疾病与残缺有恐惧，医术很多时候都是和神力画等号的。几乎所有宗教宣扬的过程中，都有为教徒治疗疾病的例子，古代人寻仙问道，最后还不就是追求得到仙丹长生不老吗，至尊这一手是算准了百姓想要从他那里得到神药，获得健康和长生。”

办公室里，林枫吸着烟侃侃而谈，显然他也觉得至尊这一手虽然玩得很土很老套，但不得不说真的很有用。

那话怎么说来着，一招鲜吃遍天，老祖宗玩了几千年的东西，搬到现在来一样爆杀。

现代人其实没那么聪明又理性，不然保健品不会那么好卖。

关海山嘀咕起来：“我估计今晚旧宫得被那些求医的民众围得水泄不通！”

“不用估计，是肯定！”庞建军恨恨地说着，“妈的，这俾养的至尊是真的坏。”

“你干嘛这么气？”

关海山有点奇怪，庞建军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照理说没这个必要吧。

“我是气那些难民！”庞建军骂骂咧咧点上烟，“被人虐得死去活来，现在又要跟哈巴狗一样跑去舔真正的凶手，他们总是这样，一点立场都没有。”

“你还没看到现场呢，怎么就敢断定？”

“我还能不了解我的同胞？”庞建军白眼一翻，“我这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林枫弹了弹烟灰，仰头看着天花板：“自古真诚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对对对，我刚想说这个。”庞建军拍了拍自己锃亮的脑门用力往上搓，搓得额头皮肤牵起眼皮一起往上扭曲，跟个鬼一样，“咱们发那么多粮食，真心实意给难民饭吃，累死累活才让东海这点人听话。你看至尊那个俾养的，就给人接了个手，一分钱没出，那些民众立马就要被哄成单细胞生物。我是真替他们不值，妈的这些人就是贱，太好骗了，也太好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