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他的街巷就不好说了,两人出去转了一圈,就目睹了三个当街大小便的人,其中有两个就是成年人,甚至还有一个老媪。更别提街上到处都可能踩到排泄物了,简直是肮脏不堪。
云霁是端方君子,从小受仁义礼智信的教育,哪见过这种场面。当街排泄的人还没怎么地,他已经先窘迫了:“简直就是斯文扫地,毫无廉耻!实乃蛮夷!”
闵悉哈哈笑:“是不是感觉还不如里斯本?”
“是啊,起码我在里斯本没见到成年人当街大小便的。”
闵悉说:“可能伦敦历史比里斯本悠久,城区的规划布局没跟上,才会如此混乱。里斯本是后来迁都的,新兴城市规划更合理一些。”
云霁无奈地摇头,也失去了探访伦敦的兴趣。
闵悉兴趣也不大,两人赶在宵禁前回到了旅馆,英格兰是真的有宵禁的,天黑之前就不允许人走动了。
这是因为大不列颠岛上时局不稳,随时都可能发生政变,苏格兰女王玛丽一世被推翻后,至今还被囚禁在英格兰境内。作为欧洲各国唯一信奉信教的女王,伊丽莎白一世虽然深受英格兰民众的爱戴,但他却是欧洲其他各国王室的眼中钉,法国、西班牙等王室无时无刻不想推翻她,让人取代她。
回到旅馆,两人又要热水洗了个澡,这么贵的旅馆,热水终于不要钱了。负责烧水的厨娘朱迪听说他俩都要洗澡,显得不太高兴:“两位先生已经很干净啦,衣领还那么白,怎么就要洗澡?”
“我们赶了一天的路,身上都是灰尘,所以需要洗个澡。”闵悉说。
现在可是夏天,这些欧洲人都不愿意每天清洗,就算欧洲不那么炎热,可也不代表不会出汗啊,他们对自己的体味没有半点逼数吗?欧洲人甚至还有一个奇怪的认知,认为洗澡会带来疾病,所以很少洗澡。跟这帮人待在一块,是真的很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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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洗完澡和衣服,准备到阳台上去吹风,把头发给晾干。
有人来敲门,闵悉打开门,是霍普森,对方见到他时不由愣了一下,才开口说:“长夜漫漫,两位尊敬的先生不会现在就要准备睡觉了吧?一起来起居室打牌吧,给你们介绍几位朋友认识。有一位身份尊贵的老先生也想认识你们。”
闵悉想到自己和云霁这会儿都长发披肩,形象懒散,便婉言拒绝了:“谢谢先生。我们现在形象不端,过于冒犯,今晚就算了,明天吧。”
霍普森看着闵悉的长发,刚才开门那一瞬,他几乎以为自己敲错了门,开门的是一位黑发女郎,等看清了长相才知道是闵悉:“你们中国人的头发都这么长吗?”
闵悉说:“是的。我们中国人认为人前披头散发是不合礼仪的,这是对他人的不尊重,所以请原谅我们不能见客。”
霍普森耸耸肩:“好吧,我尊重你们的习惯,明天见。”
闵悉关上门进屋,看见云霁正用梳子在梳头,闵悉留意了一下,他一直都在梳一个部位:“怎么了七哥?”
云霁说:“感觉头皮有点痒。”
闵悉听他这么说:“你这么一说,我感觉头皮也有点痒了,该不会是昨晚那个小旅馆的床上有虱子吧?”
他们听信了海盗的话,说乔纳森旅馆干净,事实上并不怎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