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松对云霁是十二分的欣赏,开始打听起他的私事来,家中父母是否健在、可有兄弟姐妹、是否已经成婚等等,云霁便含糊说已有婚约在身,韩松才打消把自己堂妹嫁给他的念头。
数日后,他们安全回到泉州。闵悉这时候已经去了澳门,算时间,再有几天差不多也该回来了,他便没追去澳门,而是去了一趟月港,打算去查看一下月港分号的情况。
从他接手云祥号后,就知道云祥号有一大堆问题需要整改,京城外各分号的情况尤其如此,但当时他有心无力,只能将云祥号托付给族兄,所有问题只能待自己回来后再解决。
月港的徐掌柜曾是父亲最信任的掌柜之一,否则不会把负责进口的分号交给他打理。
但父亲走后,徐掌柜对自己还是不是一样忠心耿耿,那就不好说了,尤其中间云霄还接管过云祥号那么长时间。
闵悉和迭戈都去了澳门,云霁便从泉州分号叫了一个姓李的伙计陪同去月港。
他们驾驶一条小帆船从泉州港出发,一共二百多里路程,走水路一天时间就到了。下船之后,云霁和小李直奔云祥分号。徐掌柜不在店内,不知道是人事更换还是去做别的事了。
云霁就和小李假装客人,在店内看了看,看看货物的品质,让小李问价格。不得不说,月港分号的货品还是不错的,大概是月港的商船多,货物可挑选范围大,但价格却比泉州的高出不少。
云霁是知道底价的,知道就算月港的东西贵,但也贵不成这样,他转了一圈,什么没说,就抬脚出去了。
他们刚出门,伙计便忍不住撇撇嘴:“一副穷酸样,看着就不是能买得起洋货的,不买还问东问西,浪费老子时间!”
这声音不小,云霁回头看了那伙计一眼,把伙计看得有些心虚,但面上的鄙夷之色还是没来得及敛去。
小李听到这话,气得不行:“东家,那混账东西太不像话了,哪怕是客人不买,也不该这么无礼。”
“无妨,我们去别家看看。”云霁去了别的店铺,价格都跟泉州差不多,甚至还略便宜,毕竟月港的私船多,从月港到泉州还需要将近一天航程,卖得便宜才是正常的。
云霁故意问一家店掌柜:“你这货品比隔壁的看着似乎还好,怎么价格还要便宜一成?”
店掌柜问:“客官说的哪家?”
小李说:“就是云祥号。”
店掌柜呵呵笑了一声:“人家有渠道啊,当然不用卖给普通客商。”
“哦,他家有固定客商?”云霁饶有兴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