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睡眠不足的缘故,她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被糊上了层浆糊,不怎么能分辨得清真话假话了。
“爸、妈,你们口中那个手段肮脏龌龊的人是我,不是郁棠。所以从今往后,我拜托你们,不要再因此和她过不去了。”
苏瑾在低声哭泣,简阳喘着粗气没有应声。他们都需要时间来消化这所谓的真相。
不知安静了多久,苏瑾才眼中含泪地保证道:“妈以后,以后绝不会再为难郁棠了。”
“妈,谢谢你,只是我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吗?”既然已经开了口子拔刺,就没有拔一半松手的道理。
苏瑾闻言,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她不记得自己还做过什么大错特错的事情了。
“前两年爸大寿,你们为什么要抽走景榭庭院所有的佣人?”这是出差前简尧山就想弄清楚的问题,不过因为他走得匆忙,很多事情都没来得及处理。
“这……”苏瑾看了眼简阳,老老实实道:“这是你爸的主意。”
“没错,是我的主意。”简阳很爽快地承认了,他毫无隐瞒地坦白道:“当初郁棠怀言之的时候,就三番两次教唆你搬出去住。等生了遇之、愔之后,甚至连老宅都借口不回了,一问就是这病那病。”
“我当时就觉得,她就是装病,是故意躲着我们。所以,我专门在那天借口抽调走了所有佣人,就是想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真病了。”
郁棠难以置信地望着简阳,她目光中迸出点点恨意。
就因为这可笑的试探,言之犯下了弥天大错,而小儿子差点儿被丢掉。
“你,你们……”她激动地起身握紧拳头,恨不得上前给简阳两巴掌。
简尧山抱住情绪激动的她,转头冷声对简阳说道:“爸,你知不知道,就在那天,遇之被言之扔掉了。”
“什么?!”简阳和苏瑾异口同声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