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昏迷多日的妻子平安醒来,简尧山这个八尺男儿禁不住红了眼眶。
他越过两个孩子,径自搂住头脑发懵的郁棠,含泪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一定是上天听到了他的祈祷,才把郁棠又送回到了他身边。
“麻麻,你再不醒,窝们都要哭死了。”两个崽崽不住地抹泪,一个赛一个的委屈。
郁棠挣开男人的怀抱,对着两个泪流满面的小团子又亲又抱。
“乖,不哭哈,妈妈回来了。”这是她的崽崽,是她耗尽心血养大的崽崽,她怎么可能就这么抛下他们离去:“哥哥怎么样了?”
“锅锅,大锅锅还没醒。”两小只哭哭唧唧指着对面的病床,抽泣道:“都是窝们的错,大锅锅是为了保护窝们才被坏人害成这样的。”
满脸憔悴的简尧山抱起两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下气的小崽崽,轻声安慰道:“这不是你们的错,是坏人的错。”
“是啊,这一切都是坏人的错。”郁棠看着对面床上静静沉睡的大儿子,泪流满面道。
她强撑着酸软无力的身子走到大儿子床头,自责地握住他冰凉的小手,任由眼泪如泉眼般肆意流淌。
“抱歉言之,是妈妈不好,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三年前那绝望的一幕又在眼前重现。
“是我不好,是我太自大了。”简尧山忍着眼泪把她拥入怀中,深刻检讨道:“这是上天对我的报复。”
如果不是他着急把谈序逼入绝境,谈序又怎么会狗急跳墙?
“对了,善善,善善呢?”想起主系统叮嘱的郁棠,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找:“善善呢?”
“宿主,我在这儿。”病床底下的善善,无精打采地探出一颗狗头。
它眼神复杂地瞥了眼郁棠,沉重地叹息道:“宿主,我们出去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