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是令人感慨万分啊……”
牧村“吨吨吨”地往嘴里灌了几口酒。
“转眼间,少主也到了可以结婚生子的年纪了呢……唉,时光如隙啊!”
“橘,不知道你是否清楚,少主以前在大坂时可受欢迎了,爱慕、追求少主的人数不胜数啊!”
“现在也是啊。”一旁的桐生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微笑着补充道,“几乎每天都有上至三、四十来岁的老少爷们为了来看少主一眼,而不辞辛苦地光顾敝店。”
“个别胆子较大的人直接约少主外出吃饭游玩,更有甚者直接示爱、求婚。”
“说什么‘别在这座又小又破的职介所里当手代了,嫁给我吧,我带你过上一辈子不愁吃喝的幸福日子!’。”
“啧,仔细一想,真是让人火大啊,居然敢说我的这家店铺又小又破。”
“换作是以前的少主,面对这帮摆明了是来追求自己的男人,铁定会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应对。”
“而现在……虽然现在的少主在见到陌生人时依旧会害怕得身体发抖,但她能够勇敢地对那些追求、纠缠自己的男人们说‘不’了。”
“少主拒绝这些人时,都使用同一套说辞:我已经是某个人的未婚妻了,我很爱我的未婚夫,所以请别再来骚扰我了。”
桐生的话音刚落,便有一声巨大的惨叫响彻厅房。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
木下舞松开环抱青登腰身的双臂,以手捂面。
惨叫完后,她以近似哀求的口吻急声道:
“桐生先生!不要再说啦!这这、这些话只不过是我想一劳永逸地让那些烦死人的家伙彻底死心、不要再来骚扰我才……”
这边的话还没说完,对面的牧村就玩味一笑,然后给木下舞递上新的暴击:
“少主,你的胆子变大很多嘛!明明连婚约都还没缔结呢,就开始在人前自称自己是谁谁谁的未婚妻了。”
牧村适时送出的“补刀”,成功地让木下舞因心情过于羞耻而陷入一种意识半中断的状态。
——未婚妻啊……
拼命忍笑的青登,忍到双肩都开始不自然地抖动起来,戏谑地看着木下舞。
注意到青登眼神的木下舞,俏脸登时更红了。
她一边将脸蛋深深埋进青登的腰间,一边抡起小小的双拳,以不轻也不重的力度狂砸青登的胸口。
“讨、讨厌!不要笑!”
由桐生起了这么个头后,牧村谈性大起——他也开始爆起木下舞的料来。
“哈哈哈哈,对哦,我突然想起来了。橘,我知道少主为何会喜欢你了。少主以前曾跟我讲过:她希望自己未来的丈夫是一位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青蛙般的叫声打断了牧村的话头。
“不要听!不要听不要听!”
木下舞阻止不了牧村,但她阻止得了青登。
一番叫喊过后,木下舞挺直上身,双手紧捂青登的耳朵。
然为时已晚,青登已经听到了最关键部分的内容。
青登再度朝木下舞投去戏谑的视线。
木下舞与青登四目相对。
下个瞬间,她像是全身失去力气一样,软倒在青登的怀里。
“呃哇啊啊啊……”
充满羞意的可爱呻吟闷在青登的胸口。
她好一阵子没再抬头看人。
桐生和牧村并非不知分寸之人,他们知道:调戏木下舞固然有趣,可再这么调戏下去,这位天生易羞的软妹子真有可能会害臊得昏过去。
因此,这俩位老人家在哈哈大笑了几声后便放过了木下舞,转而开始聊一些普通的家长里短。
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之后,牧村突然一转话题:
“其实啊,橘,相比起‘少主的恋人’,你的另一重身份——‘桐生的徒弟’,更要令我觉得吃惊呢。”
牧村举起酒瓶,“吨吨吨”地又勐灌了几口酒。
“果然啊,人一旦活得久了,什么样的事情都有机会碰上。”
“我一直以为,收徒极其严苛的桐生,终其一生都没法将他的拔刀术传承出去,他呕心沥血的神技得失传了。”
“可没成想……他竟然会不声不响地在江户收了他的第一个……同时也是最后一个徒弟,哈哈哈!”
语毕,牧村再度高举手里的酒瓶。
这一次,他一口气地将瓶中的酒水喝得一干二净。
已经数不清他喝了多少酒了。
“好!酒劲上来了!”
牧村长吁一口气,慢吞吞地站起来。
“橘,拿上你的刀!跟我来庭院!”
“嗯?”青登不解地挑眉。
刚刚还在谈论桐生破天荒地收徒呢,现在就突然扬言要他到庭院里去……这话题未免也跳脱得太厉害了吧?
“牧村先生,怎么了吗?”
已经从桐生老板与牧村的连环爆料中缓过劲儿来的木下舞,迟疑问道:
“为什么突然要青登拿着刀陪你去庭院?”
“嘻……”牧村咧嘴一笑,“自打得知桐生收徒之后,我可是一直好奇得紧啊!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能够获得此前花费近六十年的时间,也没有找到心仪徒弟的桐生的青睐。”
“所以……橘,来跟我打上一场吧!让我来看看能被少主喜欢、能被桐生选中的男人,到底有多大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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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迟到了20分钟……但问题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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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登这种做事不忸怩的主角,写出来真的好爽,可以放心大胆地让他当渣男……啊,不,让他放心大胆地和美少女们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