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大小,真乃名副其实的“铜锣烧”。
这么多、这么大的铜锣烧,只卖20文铜钱,真的有赚头吗?
青登一边怀揣着这样的疑问,一边伸手抓过一只铜锣烧,塞进嘴里,佐那子紧随其后。
就在点心入口的那一瞬间,香甜上好的味道填满青登的唇齿。
面皮有不可思议的口感,蓬松水润,十分弹牙。
里头的红豆沙颗粒饱满、味道清甜,充满了能激起人的口舌之欲的魔力。
青登表情中的惊诧转变为惊喜。
佐那子的双眼也在同一时间里发亮。
看样子,古牧夫妇的和果子铺能有这么高的人气,并不是毫无道理的。
“……橘君,我们往后可以将古牧夫妇的这家店铺定为新选组的采购点,以后就专门从他们这儿采购和果子。”
佐那子以认真的语气这般说道。
青登郑重地点了点头。
“这个提案……可以考虑。”
正当二人静静地享受着甜滋滋的美味时……忽然响起的奇怪声响,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青登和佐那子双双停下咀嚼的动作,对视一眼后循声望去。
只见哭泣者是一位就坐在他们的隔壁桌的老人。
他捧着一杯热茶,深埋着脑袋,像孩童一样呜咽,皱纹密布的沧桑面庞上淌满泪水,三个同样上了年纪的老人坐在其身旁,或是轻拍其肩,或是慢抚其背,以各自的方式来安慰他。
“平五郎,别哭了。”
“振作起来吧,没有过不去的坎。”
“算了,让他好好地大哭一场吧,发泄发泄。嚎啕过后会感觉心里好受许多的。”
青登可没有遗忘他今日出行的目的。
见惯世间百态、本应心志成熟的老人,竟在悲伤地哭泣……如此事态,怎能不过问?
于是乎,他当即咽下口中的铜锣烧,转过身子,面朝老人们,问道:
“老人家,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此言一出,老人们——包括那位涕泗滂沱的泪人——不分先后地扬起视线,朝满口江户腔的青登投去警惕的视线。
为了打消他们的疑虑,青登扯谎道:
“我是自东国江户而来的旅人,目前正在巡游日本各地以磨炼身心。”
老人们闻言,放低视线,紧盯青登的衣装。
酒红色的羽织、黑色的袴与布袜……虽不算是衣冠济楚,但也绝非不修边幅。
浪人可不会有这么正经的穿扮。
确认青登并非浪人后,老人们的表情中的警惕之色逐渐消散。
某位老人长叹了一口气:
“你是哪儿的人都好,只要别是尊攘志士就好。”
青登挑了下眉。
“你们不喜欢尊攘志士吗?”
老人们逐一地冷笑出声。
“如果是那种高风亮节、品德高尚、确怀救国之志的真正的志士,我们自然是热烈欢迎。可假使是打着‘尊攘’的旗号来鱼肉百姓的那种‘志士’……那我们只希望他们能尽快地下黄泉!”
说罢,他伸手指向那位仍在哭泣的老人。
“看到了没?这位就是被不逞志士所害的可怜人。”
青登眯细双眼,表情一凛。
“被不逞志士所害……可以详细地跟我说说事情的来龙去脉吗?”
青登以庄重的语气这般说完后,老人们尚未来得及予以回应,其身后倒先传来充满取笑意味的中年男声:
“尊攘志士就只是一帮异鸟。这些异鸟随着最近天机(朝廷)人气鼎盛而生,嘴如鹰喙,细长尾巴,爪穿木屐,额头狭窄。剖开鸟腹一看,胆小得可怜。叫声如诗歌般动听,乍听下还以为勇猛无比,实际上除了逃得快,一无所长!”
只见一位身穿割煮着的中年男人,边用干净的白布擦拭双手,边朝青登等人这边径直走来。
鬓角泛白的总发、如煤炭般焦黑的右臂、浅葱色的衣裳、和善的微笑。
惊喜的神色掠上青登的双颊。
“古牧先生!”
古牧吾郎微微一笑。
“你好啊,好久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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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豹子似乎真的二阳了……昨天晚上忽然觉得好累,咽喉很痛,还流鼻涕,虽未发烧但也并不好受。好在最终还是成功地将今日的章节赶出来了,尽管字数少了一点(流泪豹豹头.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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