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昭霁很讨厌被人威胁,偏偏,半神天亓说得没有错。
玉昭霁:“你不必再做说客,孤刚才说了,现在留你一命,你也不过是苟延残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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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了焚寂魔刀,刀尖上滴着鲜血,半神天亓捂住脖子,玉昭霁冷冷道:“孤有眼睛,你的道心在动摇。”
半神天亓,强弩之末。
一个强弩之末而已,纵然不能立刻杀,但有的是其余办法。
不能杀,还能困,除开困,还能……
半神天亓捂住血:“本君的道心是否动摇,不需要一个魔来置喙。”
解决完玉昭霁后,剩下的就是希衡和守山人。
这一人一石都不会眼睁睁见着一城人丧失性命,所以,半神天亓道:“你们二位想必也没有意见。”
守山人已经换成了诸神恶锤,握着锤气得牙痒。
希衡平静许多:“半神天亓,婆婆有句话要对你说。”
半神天亓指尖一顿,他想要竭力做出并不在乎的样子:“什么重要的话,一定要现在说?希衡,你不会还想以情规劝本君,所谓劝本君迷途知返吧?”
半神天亓微笑:“修真界的《心诫》、《命劫》二书,就是本君所着。那些话,那些道理,没人比本君更明白了。”
半神天亓惊才绝艳,手创宗门、编书立传。
这样的人,认准了一个东西,就不会回头。
希衡沉默须臾:“我幼时常读这两本书,受益良多。”
半神天亓似是没想到她这么坦诚,一愣,方道:“这书的确适合幼年打下道基时看,越心静,收益越大。”
希衡忽然说:“不该如此。”
半神天亓,原本不该走到这一步。
半神天亓敛眸,眉眼秀气,嘴角一弯,语气柔和了许多:“希衡,你没有经历过本君经历的一切,本君没有退路。”
“天既生我,又何生你?本君只差一点点,几万年的抱负、几万年的执着,就只差那么一点点。”他坦然朝希衡剖白心迹,玉昭霁是魔,守山人是石头。
希衡是他神位上的对手,但是,现在,恐怕也只有希衡能够共情他的执着。
“输给的是你,本君的确能理解,但本君一生,都不知道认输二字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