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君”如今神色淡淡,他可以认输,却不能接受自己输得一窍不通。
连对方什么时候布局反击都没有看出来。
玉昭霁握住焚寂魔刀,刀早就想念主人,在玉昭霁的手心蹭来蹭去,杀气凛然。
在刀看来,那个诸葛玉不过是具备魔主的灵魂,但是肉身不堪一击,唯有真正的玉昭霁才是它的主人。
别说焚寂魔刀,就连希衡的天湛剑也格外亲近希衡,刀剑都只认玉昭霁和希衡,至于他们这次行使神职的身体,不过是一个躯壳而已。
玉昭霁朝焚寂魔刀冷冷一瞥,魔刀从善如流,乖巧下来。
玉昭霁再看向“鬼君”,直言不讳:“凌虚神君孤注一掷,将一身修为用来做这一场滔天巨赌,如今满盘皆输,神君认为值得?”
“鬼君”,不,应该说是真正的凌虚神君坦然:“有何不值?你们尝过数十万年的孤寂吗?你们有试过茫茫宇宙之海,却无一人可说话、可交心的痛苦吗?当本……当我遭遇了这一切之后,我愿意为了正常的生活付出一切代价。”
他说着,厌恶看向“神秘人”的方向:“所以,当这个废物办事不利之后,我本想杀了他,却又转念一想,世界的法则制约的是凌虚神君,而不是他,如果说,我能成为他,再夺舍你们其中一人,那我就可以光明正大成为世界之主。”
凌虚神君自知自己将死,所以没有一字虚言。
他那时在书房之中,看鬼君哪哪儿都不顺眼,但又觉得就这么杀了他,太便宜他了。
于是凌虚神君召来滚滚乌云,想要瞒天过海。
他想瞒着的,不是对希衡和玉昭霁出手,而是要瞒住此刻他是鬼君、鬼君是他的秘密。
而在鬼君的角度,鬼君也在赌。
鬼君那副躯体当然比不上凌虚神君的躯体,当他一下子成为凌虚神君之后,鬼君只感觉天上地下任由他驰骋。
他也不愿意再做劳什子的鬼君了!
所以,鬼君也想杀了希衡和玉昭霁,然后带着凌虚神君的躯体离开。
只是鬼君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凌虚神君的想法是利用他来正面吸引希衡和玉昭霁的注意力,他自己则在侧面突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