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先生笑着应是,去了,过了不多会儿,田先生便回来了,带着药材和一匹漆黑健壮的马儿。
从景的紧张却还没有消除,抿着唇:“多谢法师,药材我们就收下了,只是这马儿不必,殿下是北人,骑不惯南人的马。”
希衡心知肚明从景是担心老马识途,跟着去做一些事情。至于药材,从景当然也担心,但是药材这个东西,他收下不用也没有人会知道。
希衡现在有心要让从景等人离开,也答应了从景这个要求。
从景到这时候,却还是没有放松下来,他自我估量——现在是杀殿下最好的时候,这个白云法师虽说和殿下有情,但是,在他们面前,情绝对抵不过天下。
从景打心眼里不相信希衡会放过“诸葛玉”
所以,哪怕希衡答应了他的要求,从景也觉得,希衡是要等他放松警惕后,将他们一网打尽。
从景就这样怀揣着警戒,和其余人一起离开,玉昭霁自然被他们密不透风地保护着。
这样紧张肃穆的气氛,直到从景等人成功出了陈郡,到了完全被玉昭霁掌控的城镇时,才陡然一松。
一行人还没来得及庆幸,就见身后有一名白袍小将策马而来。
从景的汗毛根根立起来,难道这才是白云法师的杀招?
从景不想接待这白袍小将,甚至弯弓搭箭,想要一箭射到白袍小将面前,让他停步。
关键时刻,玉昭霁出声:“从景,让他过来。”
从景着急:“可……”
玉昭霁坚持如此,从景只能强压下担心,允诺放行。
玉昭霁这时感觉内脏出血了,他见从景实在担忧得不行,忍着痛楚出声:“不必担忧,白云法师并非如此短视之人,她既放行于我们,就不会在此时翻脸。”
从景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他没有这么好的气魄能沉稳下来。
终于,那白袍小将被放行后,策马到了玉昭霁、从景面前,翻身下马,行礼道:“法师让我来为殿下带一样东西。”
玉昭霁身体欠佳,从景代为问:“什么?”
白袍小将:“末将不知。”
从景困惑地接过白袍小将手中的绢帛,屏住呼吸,打开绢帛一看,神情立刻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