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苏婳看男人的脸是模糊不清的,但是这语气,对了。
是顾北弦。
别人没这么对她说话的。
有心想反驳他两句,心劲儿又不足,很难受。
她不再说话,把脸埋到他怀里。
一只手臂软绵绵地搭在他的脖子上,勾着,不让自己掉下去。
顾北弦见她脸色酡红,眉心微皱,挺难受的样子,又气又心疼,抱着她的腿,往上拖了拖,就朝门口走去。
叶缀儿急忙小跑过来,拉开门,“请慢走。”
顾北弦瞥她一眼,语气生冷,质问道:“是顾谨尧动的手脚吧?他人呢?我把他当人看,他竟敢对苏婳做这种禽兽事!”
叶缀儿见误会闹大了。
慌了。
她连忙摆手,“不是的,不是的,不怪尧哥哥,是我,我干的。”
顾北弦眉心一紧,看她的眼神顿时变得凛冽,那神情说不出的厌恶,“你有病吧?苏婳怎么你了,你这样折磨她?”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
叶缀儿很小声地说:“我喜欢尧哥哥。”
顾北弦拧紧的眉心松开,眼底凛冽消失,“你对苏婳做了什么?”
“我就是在红酒里掺了点苦艾酒,尧哥哥对苦艾酒不耐受,没想到苏小姐对这种酒也不耐受。你看,我就没事,我真不是故意的。”
顾北弦在国外留学多年。
自然知道苦艾酒的功效。
“去照顾你尧哥哥吧。”说完,他长腿一迈,抱着苏婳跨到门外。
叶缀儿关上门,转身就朝顾谨尧卧室走去。
奈何她把门拍得震天响,顾谨尧也不肯开门。
顾北弦抱着苏婳下楼。
上车,把她放进后座。
吩咐司机开车。
车子一开动,苏婳更加难受了。
胃里有什么翻江倒海地往上涌,身上像起了火似的,心里却潮湿如水。
比上次喝长岛冰茶难受多了。
那次是醉得不省人事,倒头就睡。
这次,非但没醉得不省人事,反而有了异样的感觉。
就是特别渴望,渴望男欢女爱。
顾北弦见她身体不舒服地扭动,把她的头按到自己腿上,手帮她抚着胸口顺气。
他责怪道:“没事跑他家里喝什么酒?要是我不来,你不知要被他怎么着。这么大一个人了,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苏婳本就醉酒难受。
被他这么一抚,浑身像触电了似的,酥酥麻麻的,又难受,又舒服。
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张开小嘴嗷嗷待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