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无声地把睡衣往下褪了褪,配合着,让他的手指触摸到她的皮肤。
一种奇妙的感觉,引领着她渐渐潮湿的心,一路往天上飞……
这是顾北弦生病以来,第一次对她这样。
苏婳有点期待,又有点忐忑。
毕竟他现在生着病,和以前不太一样。
安静了一会儿,苏婳主动凑上去,吻住他的唇。
顾北弦一把将她拉到身下,热烈地亲吻她。
那吻,比平时更急切,凶而猛烈。
急促呼吸间,他沉声说:“如果我控制不好力度,受不了,你就提醒我。”
“好。”
可能是憋了太多天了。
短短几分钟后,两人就进入山崩地裂、虎啸莺啼、天塌地陷的境界。
让苏婳意外的是,持续了很长很长时间,顾北弦都没有要停的意思。
最后苏婳实在受不住了,腰膝酸软,额头汗涔涔的,问:“你还没到?”
“没。”
忽然意识到什么,顾北弦松开她,“抱歉。”
苏婳搂住他的腰,“不要紧,你继续。”
顾北弦握着她的手,从自己腰上拿开,翻身躺下,“没事。”
嘴上说着没事,眼睛却直盯盯地望着天花板,心事重重。
不只情绪淡漠,连情事也淡漠了。
时间再长,感觉也不像以前那样。
苏婳把头埋到他的肩膀上,“要我帮你吗?”
“不用。”
顾北弦拨开她汗涔涔的头发,垂眸望着她,“有没有弄伤你?”
苏婳笑着摇摇头,“感觉很好。”
顾北弦勾勾唇,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心思越发深重。
可能是累狠了,苏婳这一觉睡得很沉。
第二天,清早醒来。
苏婳睁开眼睛,床边空空的,没看到顾北弦。
她一个激灵坐起来,趿拉上拖鞋,就去找,“北弦,北弦,顾北弦!”
偌大的房间里回响着她的声音,却没有顾北弦的回应。
苏婳打电话,没人接,把楼上楼下所有房间找了个遍,都没有顾北弦的影子。
问佣人,佣人刚来上班,也没看到。
苏婳的心七上八下的,跳得厉害。
她换上衣服,和保镖去庭院里找,全找了,也没找到。
走到大门口。
打开门,看到顾北弦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回来了,额前黑发略湿,身后跟着两个保镖。
苏婳拔腿追上去,一把抱住他,喉咙发紧,“你去哪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顾北弦身体微微一僵,抬手抚摸她的后背,“去运动了。吃药有副作用,不运动会发胖。看你睡得正香,就没告诉你,不用担心。”
苏婳转忧为喜,轻轻捶他一下,“你这么高的个子,胖点也看不出来。”
“怕胖了,你就不喜欢我了。”
苏婳想笑,又觉得心酸,“我明天跟你一起跑步。”
“不用,有保镖,你多睡会儿。”
苏婳弯起大眼睛,“我也怕胖,怕胖了,你就不喜欢我了。”
顾北弦微微勾了勾唇,心想,为了这么好的妻子,也得好好治病,好好活下去。
否则太对不起她了。
两人吃过饭后。
苏婳上楼。
看到顾北弦在书房里,坐在写字台前,拿笔写日记。
现在都是电脑办公,除了批复文件,很少见他用笔写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