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皇上是有什么大病吗？

只会笑而不说话是什么毛病啊？

“......”

“你这小丫头口中所言的林如海，与朕所认识的林如海仿佛根本不是同一个人。不过呢，有一点倒是毋庸置疑。” 皇上突然间收敛了笑容，神色郑重地说道，“你父亲林如海确实是一位难得的好官。”

“臣女也是这么以为的。”

皇上突然愣怔了片刻，随后回过神来，重新展露出慈祥的笑容，对着子慕说道：“真不愧是父女俩啊，说话的方式还真是如出一辙，如此的不客气。”

子慕微微垂下头，心中却暗自嘀咕着这位皇上的情绪，当真是变幻莫测，让人难以揣测。

然而，表面上依旧保持着恭敬之态，轻声说道：“皇上恕罪，臣女并非有意冒犯，只是在臣女心中，家父的形象便是如此，所以才会直言不讳。”

“罢了罢了，朕也并非责怪于你。只是感慨在朕的身边，敢如此说话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你父亲向来实诚，在这官场之上，当真是难能可贵啊。”

子慕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皇上：“皇上，臣女相信，这朝廷之中定有许多如父亲一般的官，只是他们......或许还未被皇上发现而已。”

“你这丫头倒是通透，但如此说话不怕朕生气？”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臣女自然是怕的，但臣女认为皇上并非是这样听不得真话的帝王。”

皇上微微一怔，万万没有想到这样的话竟然能从一个小小的娃娃嘴里说出来。

随即，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你这丫头，倒是颇有几分你父亲影子。不过，你说得也确有道理。朕确实应该多留意那些真正为百姓做事的官员。”

“这些年连你父亲都很少在与朕说这些话了。”

皇上怀念的是年轻气盛时候的林如海和自己。

“嗯，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爹突然怕死了？”

“哦？那你说说你爹为什么怕死？”

“人活着就没有不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