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媳妇也会有无法融入婆家的尴尬。

成婚,怎么是融入新的家庭呢?

明明是双方父母适度放手,让她们各自组成新的家庭。

陆政越是个大男人,心思不如女子细腻。但他懂的变通,此刻一想,是这么个理,倒也不再拒绝。

“那便麻烦母亲了。”曾经的白面书生,如今肌肤已经晒成古铜色,瞧着颇有几分铁腕将军模样。

许时芸眼眶微红,当初带着三子一女狼狈的被赶出忠勇侯府。

如今,孩子们长大,都要成婚了。

“砚书,你是长子,也要多留意,有没有自己喜欢的姑娘。”

“娘不想乱点鸳鸯谱,只希望你能寻得一个知心人。”

许时芸看着长子忧心不已。

陆政越抿着唇偷笑,戏谑的看着大哥。

陆砚书老神在在的喝着茶,瞧见弟弟妹妹们的打趣,不由失笑。

“娘,儿子无心情爱。”陆砚书轻轻叹了口气。

他知道,他现在的行为足以在京城掀起翻天巨浪。

他是长子,肩负着传承血脉的责任。可他至今,没有成婚的念头……

许时芸幽幽的叹了口气。

她摆了摆手,老二老三和容澈便退了出去。

陆朝朝带着弟弟撅着屁股趴在桌子底下,偷吃今儿祭祖的烧鸡。

待屋内无人,许时芸才道。

“砚书,是当年姜云锦的婚事,伤你至深吗?”她忧心忡忡。

当年砚书还年幼,知晓自己有个未婚妻,不论去哪里,都会给她捎回女子喜爱之物。

随陆远泽回清溪,便给她带清溪特产。

他去南下学习,那边盛产绸缎,他便抽空买缎面。

虽不算名贵,但各个都胜在用心至极。

陆砚书瞧见母亲眉宇间的不安,不由叹了口气:“娘,姜云锦还不配让我如此。”

“订婚时,我尚且年幼,暂不通情爱。但那时,砚书已然懂得责任。”

“她既是我一生之妻,是与我荣辱与共之人。”

“我看重她爱护她,任何时候以她为先,那都是我应尽的责任。”他那时也不过十岁,已经在努力维护未婚妻的脸面。

他不争气,未婚妻会被人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