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芸将王妃送回府,回来时情绪便有些低落。

“夫人怎么了?”

“奴婢并未随夫人入禅房,不过,应当是瞧见王妃见世子,触景伤情。”小丫鬟回道。

容澈担心的看着她,芸娘这六年多,从未问过朝朝何时归家。

他心里有几分猜测,但并未问出来。

芸娘不想让大家担心,他便装作不知。

“明日是朝朝十五岁生辰,夫人心中只怕难受呢。”登枝低着头做衣裳。朝朝虽不在了,但每年府中都为她做衣裳。

每日三餐,属于她的位置上,都摆着碗筷。

容澈不敢多问,只让人将明日席面准备丰盛些。

“明日开宴前,去祠堂拜一拜吧。”

第二日,天还未亮,许时芸便起身操持。

“今日是朝朝及笄宴,朝朝虽不在家中,但我这做母亲的,总归要替她操持操持。”她将早早做好的衣裳鞋袜,放在朝朝房中。

又去灶台检查菜品,今日全是朝朝喜爱之物。

几个哥哥也早早回家,齐聚家中。

陆元宵轻咳一声:“今日难得的好日子,去祠堂拜一拜如何?权当告慰老祖宗了?”

许时芸笑着应下:“好。”

容澈捏紧拳头,掩下心底苦涩。

祠堂正中央,摆放着一块无字灵位,许时芸瞧见后从未问过。

“将宴席搬过来吧,咱们今日就在祠堂用膳。让老祖宗也热闹热闹……”许时芸甚至让人将席面搬到祠堂。

许时芸和容澈亲自上前点香烛,正好插在无字灵位的香炉前。

“今日是朝朝十五岁生辰,请众位老祖与全家同贺。”

“愿朝……愿老祖安好。”

香烛噼里啪啦的燃着,陆家众人一一上香,所有人沉默的看着那块无字灵位。

六年多了,心口的疼并未减轻。

思念一日比一日增加,疼痛一日比一日加重。

微风袭来,香烛忽明忽灭,众人这才回过神。

“用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