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金花道:“既然这样,那我要你把军中粮草三成送给兰英姐姐。”
“啊...三成?”杨延昭面带愁容,然张金花今为军中参谋,地位已殊,且其意甚坚,遂不敢反。
张金花又道:“八贤王应该不是奸细。若他是奸细,必定借粮给兰英姐,目前看来枢密使王钦的嫌疑最大。”
杨延昭想了想,对这结论极为赞同,说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张金花在杨延昭耳旁又嘀咕了一会儿,杨延昭连连点头,但他仍然忧心忡忡,满脸苦相。
张金花知道杨延昭的心事,说道:“粮草的事情我负全责,若是军中有一人饿死,就治我的死罪。”
杨延昭闻张金花独担其责,唯心中一叹,摇头不已。
翌日清早,本该杨延昭坐镇,与众将一同讨论破阵之事,但是久久没见他来行营,有兵将将此事报给八贤王,他甚是担心,说道:“不如我去看看他吧。”
八贤王走进杨延昭的居所,只见他躺在榻上,痛苦的说道:“王爷前来,只因我后背长了疽,无法起身给您行礼,还请王爷恕罪。”
八贤王道:“如今宋辽交战,军中不可一日无主,元帅有恙,应多加休息。”
杨延昭摇摇头,说道:“我这背疽怕是要卧榻半载才能痊愈,军中无帅乃是大忌,如今元帅只能易主,另请高明了。”说着他取出帅印。
八贤王点点头,说道:“杨元帅的顾虑不无道理,那就由佘太君来代元帅一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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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杨延昭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家母虽然一眼识破天门阵,但她年已老迈,做儿子的应以孝为先,叫她坐镇,实在不妥。”
八贤王想了想,道:“这样啊,那叫杨宗保坐镇如何?他武艺高强,亦有领军杀敌的经验。”
杨延昭又摇了摇头,道:“我儿杨宗保前几日刚违反军令,我定他死罪还未过几日就叫此逆子去接大帅之职,军中将士以为我杨延昭偏心,叫他坐镇亦是不妥。”
八贤王起身踱步,又道:“穆羽这人老道,曾经率领北汉大兵对我大宋造成不小的麻烦,由他代掌帅印如何?”
杨延昭仍然摇头,说道:“此人向来对我大宋官家不满,故此隐居穆柯山占地为王,叫一山寇头头带领宋兵,不妥不妥。”
八贤王道:“那杨元帅,你觉得谁能接管大帅一职呢?”
杨延昭道:“穆柯寨的张金花打败耶律辉,灭了辽军气势,乃是大功一件,我见这女子不但武艺高强,而且能言善辩,聪明绝顶,这元帅一职非她莫属。”
八贤王道:“张金花虽然有勇有谋,但毕竟年轻,领军经验不足,若是叫她代掌帅印,怎能服众?”
杨延昭道:“自古以来能者居之,我虽镇守三关多年,杀敌无数,但要论起计谋,属下难当此任,恰巧我患病卧床,若是因我误了军情,我岂不成了罪人,张金花前来投营乃是天意,不过我一地方小帅,破格提拔张金花,我怕朝纲不允,还请八贤王做主成全。”
八贤王捋了捋胡须,犹豫片刻,说道:“既然杨元帅保荐,我作为一朝监军,这事就这么定了。”
当即八贤王把众将召集到白虎堂,把杨延昭患病以及易帅一事宣布开来,此时杨宗保害怕自己的媳妇儿胜任不了此职,就心下不安起来。而张金花却一脸笑相,上前接掌帅印,转身向众将说道:“既然杨元帅看得起我,那恭敬不如从命,即日起我就带领大家破敌,绝不辜负杨元帅对我的信任。”
此时营外升起‘张’字旌旗,此乃张金花和杨延昭使得苦肉计,就是骗那奸细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