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真和光叔一路摸爬着下山,他在下山的路上,看到了两树之间绑有粗麻绳。

“光叔,这是你布置的?”

“是的。”

宋真点点头,他在前些天一直在温家门口蹲守,然后想到了一种杀人方法。

既然他们骑马那么快,那如果我将钢丝拉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他们将如何应对呢?

他甚至可以想象到,那血腥恐怖的一幕。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他在本地,根本找不到那种又细,不易察觉,又富有韧劲的材料。

要知道,这可是在一千四百多年前的古代啊。

没有后世的生产技术。

再说了,钢铁等金属在大唐,是被朝廷严格控制的产物。

寻常人家根本不可能持有。

于是,他只好放下杀人的痴心妄想,老老实实做个好人。

想不到,光叔居然会和自己想到一块去。

只是,在两树之间绑起绳子,并不具备杀伤力,只能拖缓对方追杀的脚步。

光叔笑而不语。

宋真没有在此地逗留,他选择赶紧跑路。

不过,他临走前做了个恶作剧。

在农庄的不远处,路上画了幅十分抽象的图案,并且配字。

“傻逼。”

果然,这幅画被追杀的永州府衙胥吏发现了。

带头的那人蹲下身子,皱着眉看向那幅画。

“一头猪在上面,趴在狗身上,在干那事?”

“猪头上写着温,狗头上写着虞?”

“还有个箭头,指向猪狗,署名,傻逼?”

因为猪狗的生理特征实在是太好认了,他们一眼便看得明白。

有人看到后情不自禁的笑了。

他们既不是温家人,也不是虞家人,凭什么不能笑?

但是带头的那人,可是虞家的啊!

他冷喝一声:“都给我闭嘴!”

“一个都不许笑!”

“可恶!贼子居然如此大胆,作龌龊之画,嘲讽两大圣家!”

然而,这群胥吏很显然没有经受过专业的训练,一般情况都会笑。

带头的虞洮(tao2)抽刀,直接抹去了笑者的脖颈。

这下子,他们老实了。

“谁再敢嗤笑,下场就跟他一样!”

他们没想到,这货居然连自己人都敢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