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三月,有关部门请求立皇子为诸侯王。皇帝说:“赵幽王死得冤枉,我挺可怜他的,已经立了他的长子刘遂为赵王了。刘遂的弟弟刘辟强,还有齐悼惠王的儿子朱虚侯刘章、东牟侯刘兴居,他们都有功劳,可以封王。”于是,皇帝就立赵幽王的小儿子刘辟强为河间王,用齐国的剧郡封朱虚侯为城阳王,封东牟侯为济北王,还封了皇子刘武为代王,刘参为太原王,刘揖为梁王。
皇帝又说:“古时候治理天下,朝廷里有进善之旌和诽谤之木,那是为了畅通治国的道理,吸引大家来提意见。现在法律里有诽谤妖言之罪,这让大臣们都不敢尽情说话,皇上也就没法听到自己的过失了。那还怎么吸引远方的贤良之士呢?这个罪得去掉。老百姓有时候可能会诅咒皇上,然后相互约定,事后又相互欺骗。官吏们觉得这是大不敬,要是他们再听到别的言论,又会当成是诽谤。这些老百姓愚昧无知,可能会因此丢了性命,朕很不赞同这种做法。从现在开始,再有犯这种罪的,就别再追究了。”
九月,皇帝开始给郡国守相颁发铜虎符和竹使符。
第三年十月的最后一天,出现了日食。十一月,皇帝说:“前些天派列侯回自己的封国,有的找借口还没走。丞相是朕最看重的人,你得给朕带个头,回封国去吧。”于是,绛侯周勃就免去了丞相的职务,回了封国,皇帝让太尉颍阴侯周婴当了丞相。同时,还废除了太尉这个官职,把相关事务都归到了丞相那里。到了四月,城阳王刘章去世了。淮南王刘长和他的随从魏敬杀了辟阳侯审食其。
五月份,匈奴这货又跑来北地,在黄河以南那地儿捣乱。皇帝正好在甘泉宫度假呢,听说这事儿,六月份就说了:“咱汉朝跟匈奴可是兄弟国家,说好的别祸害咱边境,咱送出去的礼物也挺丰厚的。可现在这右贤王,带着一帮人跑到咱黄河以南的地盘上,老在边境附近晃悠,捕杀咱的官吏士卒,还欺负那些塞外的少数民族,不让他们好好住。更过分的是,他们还入侵抢劫,嚣张得没边了,这哪是兄弟国家该干的事儿啊!得,派八万五千骑兵去高奴,再让丞相颍阴侯灌婴带兵去揍匈奴!”匈奴听了风声就溜了,于是皇帝又派中尉的材官归卫将军统率,驻军在长安。
辛卯日,皇帝从甘泉宫到高奴转了一圈,顺便去了趟太原,见了见以前的群臣,都赏了点东西。然后按功劳行赏,给老百姓也送了点牛和酒。还让晋阳、中都的老百姓免税三年。在太原玩儿了十多天。
济北王刘兴居听说皇帝要去代地,想趁机去打匈奴,结果却反了,发动兵力想偷袭荥阳。皇帝一听,赶紧下令撤回丞相的军队,派棘蒲侯陈武当大将军,带十万大军去攻打他。祁侯贺也当了将军,驻军在荥阳。七月辛亥日,皇帝从太原回到长安,然后下令有关部门:“济北王背德反上,害了官吏百姓,真是大不敬。但济北的官吏士兵还没等他下令就自己稳定了局势,还有那些投降的,都赦免了,官爵也恢复。跟王兴居有来往的,也一并赦免。”八月,打败了济北王的军队,俘虏了他。济北那些跟王兴居一起造反的官吏百姓也都赦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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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年,有关部门报告说淮南王刘长废了先帝的法令,不听天子诏令,生活奢侈无度,出入都模仿天子的排场,擅自制定法令,还跟棘蒲侯的太子刘奇密谋造反,派人联络闽越和匈奴,想发动他们的军队来危害咱的宗庙社稷。群臣议论纷纷,都说刘长应该斩首示众。但皇帝不忍心对亲兄弟下手,就赦免了他的罪,废了他的王位。群臣建议把他流放到蜀郡的严道和邛都,皇帝也同意了。结果刘长还没到目的地,半路上就病死了。皇帝还挺可怜他的。过了十六年,皇帝又追尊淮南王刘长为厉王,立他的三个儿子为淮南王、衡山王、庐江王。
哎,这皇家的事儿啊,真是复杂得跟一部大型宫斗剧似的,兄弟相残、权力斗争,看得人眼花缭乱。不过话说回来,这皇帝也真是够意思,对自己的兄弟还是手下留情了。咱们这些看戏的,也就只能感叹一句:“皇家无情,但也有情啊!”
十三年夏天,皇帝说:“听说天道讲究祸从怨起,福由德兴。百官的过错,应该由我这个皇帝来承担。现在那些搞秘密祈祷的官员,总是把过错推到下面的人身上,以此来彰显我的不德,这种做法我可真不喜欢。得,把他们都撤了吧。”
到了五月,齐国的太仓令淳于公犯了罪,按律该受刑罚,于是被诏令逮捕,押送到长安去。这淳于公啊,家里没有儿子,只有五个女儿。他临行前,还骂骂咧咧地跟女儿们说:“生女儿就是没用,关键时刻一点忙都帮不上!”他最小的女儿缇萦听了,心里特别难受,就跟着父亲到了长安。她上书皇帝说:“我爹当官的时候,齐地的人都夸他廉洁公正,现在却因为犯了法要被判刑。我觉得吧,人死了就不能复生,受了刑身体也不能再恢复。就算他们想改过自新,也没路可走啊。我愿意入宫当奴婢,来赎我爹的罪,让他有机会改过自新。”皇帝看了这封信,心里挺感动的,就下了诏书说:“我听说有虞氏的时候,通过画不同的衣冠来显示刑罚,老百姓就不敢犯法了。为啥呢?因为治理得好啊。现在虽然有肉刑三种,但犯罪的还是没完没了,这怪谁呢?是不是我德行不够,教育没做好啊?我挺惭愧的。看来教化之道还不够完善,才让老百姓犯错。诗经里说‘仁慈的君子,是百姓的父母’。现在有人犯了错,还没教育呢就直接上刑,想改过向善都没机会。我看着都心疼。肉刑那种砍胳膊剁腿、刻肌肤的,一辈子都好不了,得多痛苦啊,这哪像是对待百姓的父母呢!得,把肉刑给废了吧。”
皇帝又说:“农业是国家的根本,这事儿最重要了。现在农民们辛辛苦苦地种地,还得交租税,这和那些不务正业的人也没啥区别了,这样怎么鼓励大家务农呢?不行,得把田租给免了。”
到了十四年冬天,匈奴又想入侵边境捣乱,他们攻打朝慈,还杀了北地的都尉卬。皇帝就派了三个将军分别驻军陇西、北地、上郡,又让中尉周舍当卫将军,郎中令张武当车骑将军,驻军在渭河以北,战车有上千辆,骑兵和步兵加起来有十万。皇帝还亲自去慰劳军队,整顿军队,发布教令,赏赐军官和士兵。皇帝还打算亲自带兵去打匈奴,群臣们都劝他别这么干,可皇帝就是不听。最后皇太后硬是把皇帝给拦住了。于是就派东阳侯张相如当大将军,成侯赤当内史,栾布当将军,去打匈奴。结果匈奴一看这阵势,吓得赶紧跑了。
春天的时候,皇帝说:“朕拿着牺牲和玉币来祭祀上帝和宗庙,至今已经十四年了。日子一天天过去,朕这不够聪明也不够英明的人,却长久地统治着天下,真是挺惭愧的。得,把各种祭祀的场地、玉币都扩大增加一下。以前那些先王们,他们行善施恩却不求回报,祭祀神灵也不祈求福报,总是尊重贤能的人,亲近亲戚,先考虑百姓再考虑自己,这才是真正的明智啊。现在朕听说那些祠官们祭祀祈福,都是把福报归到朕一个人身上,而不是为百姓祈福,朕真的挺惭愧的。朕这么不德,却独自享受这些福报,百姓们啥也没有,这不是加重朕的不德吗?传令下去,让祠官们祭祀的时候,恭敬点儿就行,别祈求啥福报了。”
那时候,北平侯张苍是丞相,他正在研究律法和历法呢。有个鲁国人叫公孙臣,他上书谈论终始传和五德的事,说现在正好是土德时期,土德应该有黄龙出现,应该改正朔服色制度。皇帝就把这事儿交给丞相去讨论。丞相张苍觉得这应该是水德,他坚持认为应该从正月开始使用黑色,觉得公孙臣说得不对,就把他的建议给否了。
到了十五年,黄龙真的在成纪出现了!皇帝赶紧又把公孙臣召来,封他为博士,让他详细解释土德的事。于是皇帝就下诏说:“成纪出现了神奇的异物,对百姓没害处,反而年年丰收。朕要亲自去郊外祭祀上帝和各路神仙。礼官们讨论一下,别忌讳啥,尽管让朕去忙活。”礼官们都说:“古时候,天子夏天会亲自去郊外祭祀上帝,所以叫郊祀。”于是皇帝就开始去雍地,在郊外祭祀五帝,在初夏四月举行祭祀仪式。这时候,有个赵国人叫新垣平,他擅长望气,就趁机跟皇帝说,应该在渭阳设立五座庙。他还说,想要找到周朝的九鼎,就会有玉英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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