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邯郸令乖巧懂事的样子,新柔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她突然也想到了小姐赵姬的“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告诫,于是决定放过丁庖,开始大度的安慰起了邯郸令丁大义来:“我说小丁啊...今天就是你来了,要是其他人我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不要紧的,这事就算过去了,你也不用再关——你那侄子叫什么来着?”
丁大义赶紧凑上前提醒:“叫丁庖!”
看到丁大义的样子,新柔心里面笑了,他怎么会这么快就忘记呢,她还年轻,除了容貌好、身材好之外,就数记性好了:“奥...对了,小炮是吧,呵呵...今天看他被你打得也怪可怜的,就不要再关他了,让他回家反省就好了。”
“是是是...多谢新柔姑娘仁慈,姑娘年轻貌美又心地善良,一看就是富贵命,将来一定能找个好婆家,到时候飞黄腾达了可不要忘了提携一下我啊……”
……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虽然新柔对于嫁人这件事听起来不是很受用,心里面总觉得怪怪的,但脸上还是表现出了满意的神情,放邯郸令丁大义离开了。
出了“不羡仙”,邯郸令丁大义越想越生气,为了这个不争气的侄子,自己这个年近不惑之年的不算老丁,起码是中丁的人,被一个二十不几的小姑娘一口一个小丁小丁的,还得赔笑脸装乖巧,算是把人一次性的给丢完了!
虽然刚才使劲教训了侄子一下,却还不解气,于是快马追上押送侄子的队伍,把丁庖又给狠狠的训斥了一通:“你是猪头吗,邯郸城是什么地方,能在这里开起如此规模如此盛名的酒楼,哪能是一般人吗?!我今天就给你透个底,也让你这顿打挨得明白:这个不羡仙的大东家是个年纪不大的姑娘,她可不是单纯的生意人,她的背后是某支赵氏宗亲,并且还是一支当红的实力很大的宗亲势力,这是我们这些平民能惹的起的吗?!你还别不服气,别看我官居邯郸令,只要人家一句话,立马就撤职走人...要是人家还不解气,就是老百姓也没得做!比起这些炙手可热的权贵们,我们连平民都不如!算了,今天既然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就干脆给你说清楚,免得你以后再给家族惹麻烦。这家酒楼的幕后掌舵人正是——赵姬,这还是我上次参加相国的宴席时偶尔听说的。”
看到侄子愤愤的表情和被打的活像一个猪头的脸,邯郸令心里面些许有些不忍:“你也不要怪叔叔,今天如果我不打你,哪人家‘不羡仙’就会自己动手,或者是指派其他人来收拾你,反正你惹了他们不会有好果子就对了。我打你虽然狠了点,但是却不会伤筋动骨,缓个十天半月的就会自然痊愈的,到时候出了门谁也看不出来,不会影响你以后吃喝玩乐的;但是如果叔叔我今天没有提前动手,而是换了别人,那就不好说了,给你打个伤筋动骨都是轻的!”
听到叔叔的一番肺腑之言,早就酒醒了的丁庖就是再笨也到明白的时候了:“那个...叔叔,庖儿今天酒喝多了一时糊涂,让您费心了,我今天是真的该打...该打啊!”
看到侄子能够理解他的良苦用心,丁大义的气顺了不少,于是接着说道:“这个赵姬其实也没有什么,顶多就是个高级名媛而已,重点是她的父亲赵豹。这个赵豹可不简单,他原本不是赵氏,他的父亲为先武灵王时期的大臣吴广,因为姐姐是先惠文王的母亲孟姚,也就是现在大王的祖母,所以才被赐为赵氏。传闻说,赵豹在生女儿赵姬的时候,做了一个很特别的梦,梦见有一条大金龙驮着一个小女孩飞进了他的府邸,并且这条金龙在离开赵府之际,居然向着赵豹开口说话,大致意思是:让赵豹好好照顾他这个女儿,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子孙后代都将荫其大功而荣禄无尽。”
“啊——夜梦之事,也能传出来,谁的功劳啊?!”丁庖好奇道。
“还用说,肯定是赵豹本人吹嘘出来的呗!哼——废什么话,仔细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