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对这件事情不满意?我是不是应该将他给阉割,你是不是更加的满意。”
江瑟没说话。
“你认为我做错了?谁让他胆敢臆想你。瑟瑟,你并不是不满意这件事情的结果,你只是不满意我。”
“满意?我很满意。”
江瑟想,只是无关紧要的人,她之前也是极其憎恶此人该死。
她又如何能称得上是良善之人。
算了,这世上毕竟只有没良心的人才能过得好。
她只想让家人无忧无虑,平安到老。
“晚上半夜回家是不是再也没有遇到骚扰你的人?”冯暨白盯着她的眼睛说:“你是不是在心里感谢林氏父子给你的小区加强了防卫?”
时间回溯到那晚,那是她第一次认为自己也是个疯子,若是没有了法律的枷锁,没有良知的约束,自己会不会成为那样的人……那是她第一次的人品,思想,三观产生了怀疑。
冯暨白从来不无的放矢,江瑟语气肯定,“你做的。”
冯暨白瞥了她一眼,江瑟知道了答案。
“果然,在你的眼里,你就是阎王,对吗?随意决断他人的生死,如同捏死一只蝼蚁。”江瑟站起身来,“冯先生,我的命你何时拿去?方便告诉我一声吗?”
冯暨白忽然不明白她的心思,在他看来,江瑟是个非常识时务的人,只要斩断了她的退路,拿捏了她的软肋,她便能妥协于自己。
她不甘死,也不愿意死。
她报复心那么重,怎么会轻易的放弃?
他甚至在想还有几天,她会过来给了他想要的东西。
“江瑟,你在胡说什么?”
“冯先生,我不想像他们那般惨烈的死去,经历了游轮的事情,也不想再在你身边活得战战兢兢。与其在恐惧中活着,不如在坦然中死去。”
她的身上忽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放松,那是她从未在自己的面前表现出来的。
她的神情,她的姿态,都是那样的认真又坦然。
冯暨白的眉头越拧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