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了。

她不是认为辐射微乎其微，她是压根就不知道什么叫辐射了。

姜惟手机当啷一声。

姜惟拿出来看看，给沈在心说：“你别看尤雅了，我知道答案，现在是法制社会，你再信任的员工，你能告诉他，让他杀人放火吗？你能给他说，去摸一摸这人的家的底，回头把他们做了？这种行为必须要掩饰在正常行为下，他要对付你，就是找个正常的心腹来调查情况，顺道得到你的住所，你的轨迹，但真正动手的人，反而减少在当地的露面，一来了，动完手消失掉，那么这个人你不知道哪来，干什么的，即便有什么疏忽留下，人海茫茫，你让当地警方去哪找他，怎么调查？”

沈在心脱口道：“通缉令？人脸识别？”

姜惟说：“人脸识别？我怎么不知道？”

沈在心说：“已经有了呀。”

姜惟说：“尽是胡扯，人脸识别，拍下你脸知道你是谁？要真到这一天真好了，干啥坏事儿你都跑不掉。”

沈在心瞬间想到了方经理的死。

现在看警察破案的进展，就是之前尤雅猜想的那样，破坏摄像头的人，打探消息的人，摸方经理行踪的人，其实都不是杀他的人，杀他的另有其人，弄不好是国外来的，因为情报都已经提供了，来了之后，动完手人就消失了，就算你拍个身影，你去哪找呢，甚至他本人跟死者毫无瓜葛，之前亦无交集，你让警察去查，想掌握证据链条，真的是比登天难，除非人脸拍清楚了，现在用通缉令，将来人脸识别普及了，用人脸识别对照。

到了医院，看看天色，早就黑透了，沈在心绕到侧门去，跟姜惟一起送尤雅上去，拉开侧门，本能地回头看看。

夜色中医院只有些许的灯光。

我医院的人都不知道，真有人在暗中伺机而动，那好，你谁知道我前妻来医院了呢？

他妈的，都是自己吓自己。

太过小心。

老假想敌人会来，要来，真是人来了，趁自己不在家，直接翻墙入宅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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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其实没装摄像头。

视线里，真有个人影，看起来是个女的。

昏黑中看不清是谁，沈在心忍不住问一句：“你是院里的护士吗？在这儿探头探脑干什么呀？”

女的没吭气，转身走了。

这个楼不是住院楼，医院已经下班了，虽然晚上有值班医生，但因为医院太小，没有急诊资格，值班时是纯值班，用来应付住院部的紧急情况，妇产科女人生孩子，打吊针的没打完连夜输液，或者突然半夜有患者闯进来……仅此而已，所以楼上灯关了很多，但也没有全部关完。

上到楼上，沈在心带二人去自己准备出来的特殊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