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昭帝担心金灿月中毒之事让裴宁川不满,引出裴宁川和承恩伯府的恩怨,瞬间想要驳回裴宁川的请求。但一想到毫无进展的案情,根本无颜面对裴宁川和金灿月,着实让他张不开嘴拒绝。
犹豫片刻,他终究答应了下来。
“裴相想怎么审就怎么审,不必给朕和重华宫留面子。”
既然放手让裴宁川审问,永昭帝索性大方些,让对方放开手脚去做,得罪重华宫的事干脆由他来承担。
裴宁川轻声道了谢,奉命接手审讯江陵郡主中毒的案子,所行一路畅通无阻。
昏暗的牢狱中,狱卒分开关押采荷和采露两个嫌犯,一个焦躁不安地叫嚷着要出去,一个沉默不语地坐在稻草堆上,两个人不同的性格表露无疑。
看似采荷更加跋扈嚣张,更像是嫌疑人。
裴宁川冷淡地瞥了眼采荷,令她惶恐不安地退后。他方才收回目光,命人狱卒开门,“将宫女采露带出来!”
啊???
狱卒呆楞了一下,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幻听了,见裴宁川满脸不耐的神色,方才哆哆嗦嗦地开门。
几个人冲上去押住采露,往外面审讯的地方拖,毫无怜香惜玉之心。
“裴相,我是荣妃娘娘的人,你不能这么对待我!”采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明明她们这些宫女是内狱负责,怎么会移交给裴相?她害怕如此冷厉的裴宁川,哆嗦着搬出了荣妃。
裴宁川负手而立,冷眼看着狱卒将采露绑在架子上,“你好好想一想,你真的是荣妃娘娘的人吗?”
采露怯弱无害的脸庞微微僵硬一瞬。
她不相信自己暴露了,明明她和那位主子的关系藏的极为隐秘,肯定是裴宁川在诈她的话。
“裴相真爱说笑,我不是荣妃娘娘的宫女,我还能是谁的人?哪个主子会收买我这种懦弱无能的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