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游离就不是很清楚了,毕竟他一门心思都扑在傲天好大儿的身上。
与对方的交集也仅限于父兄还在世时的两三次会面。
而且那时游离还是几岁幼童,面对他也做不得什么,大抵是看对方心情不好时给了一块儿糕点,闻他生病被一身苦药味裹挟,自己手上又正巧有一串糖葫芦便赠了他几颗。
如此再想摄政王对他的态度,更加想不通了。
毕竟他什么也没做啊。
“想什么呢?在想那老男人?”
傅淮视线始终落在他的身上,见他久久没有反应,两眼出神,心中顿是不悦,伸手捧住他的脸直视自己。
这称呼听一次游离就想笑一次,臭小子还在这玩年龄攻击。
他微微摇头,接着在他手掌心比划。
游离想知道离开王府时的情况,于枝知道吗?
那丫头对他事情上心,若是知道定会拦住傅淮,但依照傅淮的性子定是要硬闯出来。
“多半是瞒不住,府上太医肯定会告知她。”
傅淮出来时已经预料到事情会如何发展,早晨时安排在王府的贴身侍从回来与他禀告情况,并且连带着罪魁祸首一同抓了回来。
人本是轮不到他们处置,但傅淮想要人自然有的是办法。
“人我也抓来了,是王府的小厮,在你饮的药里掺了东西。”
傅淮眯了眯眼,他当时还在想怎敢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做手脚,原不是饭菜的问题,而是游离每日都要喝的药。
“你想将人如何处置?”
游离倒也并非什么软脾性的,他写道:问出来了?
“没有,不过想也知道是谁指使。”傅淮冷哼一声,黑眸冷的几乎淬了冰,“他口中藏毒,本是打算自尽,不过被拦了。”
即是都清楚怎得回事,再问也是浪费精力。
总不能真让这小厮去指认皇帝派来的人,说出去还不够天下之大滑稽。
既然接下了此番任务,这小厮注定活不得命。
游离抿唇缓缓写道:交还王府吧,自有他们主子处理。
对他如此回答傅淮不觉意外,不如说完全在意料之中。
“人都要来了,岂有还回去的道理,你既不愿脏了手,就交给我吧。”
游离不知晓他要做什么,不过也没什么意见。
两人皆是静默一瞬,傅淮突然开口:“你就没有旁的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