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从得令不敢怠慢,急匆匆的躬身告退。
游离慌得要挣脱他的怀抱,却被男人紧紧拥着,他笑着,笑的骇人。
“想逃去哪里?”傅淮搂着他,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他的脊梁,像是在安抚着受惊的小动物,“你又能逃去哪里呢。”
游离是想过回去后少不得盘问,毕竟被傅淮带走的那一刻,摄政王必定会猜测到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可他又不在案发现场,只要游离想要糊弄,总能找理由避过去。
如果傅淮将人引来,那便是另外一种场面。
他不确定自己能够把控。
甚至、甚至两人极有可能大打出手,游离也不愿自恋多想,可前几次见面时两人便是剑拔弩张的架势。
“你说,我若是真的在这里杀了你们的摄政王,会如何呢?”
傅淮显然也并未打算此番轻易了事,他是真的生了要杀摄政王的心。
碍事,晋望漠在他眼中实在碍事至极!
疯子!
彻头彻尾的疯子!
游离咬牙切齿,几次挣扎无果,眼见他愈发疯批当即忍无可忍,他在男人掐住下颌时用力咬了上去。
血腥味很快充斥整个口腔,游离迟迟不肯松口。
他就是要狠狠的咬下去,要男人清醒清醒!
但显然,男人再次误会了他的意思。
傅淮的眼眸黑的如同深潭望不到底,似是没有痛觉,任由他的撕咬。
他咬着,他笑着。
好似游离的挣扎不过是小猫挠痒,对他造不成任何伤害,反倒只会激起他内心的重重怒火。
若是平时,游离定会安安分分的为他顺毛。
他知道,挣扎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可现在他不得不挣扎,他不可能真的坐等摄政王进来看到他们如此模样。
即便他们穿着整齐。
但披散的头发,裸露的脖颈,同在一张床榻,哪一处不是在赤裸裸的明示?
明示着在摄政王来之前他与傅淮发生过的种种。
游离脸皮纵使再厚,也会感到耻辱!
为什么。
为什么就是不理解他呢?
游离气急攻心,只觉喉咙苦涩,再开口时血腥味愈发浓郁。
他不知道是傅淮的血,还是自己的。
口中都是血,分不清是谁的。
如果是正常时候,游离一定会狠狠地扇他巴掌,卸了他这没轻没重的胳膊,管你什么傲天皇子,老子才不他妈的惯着你的臭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