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春时节,晨光蒙蒙,一声鸡鸣,村中家家户户升起炊烟,人声,鸡犬声此起彼伏。
一条河流从深山中奔涌而出,如一条玉带穿过群山,串起一个个村落,流到最偏僻深远的牛家村时河道的宽度和流量已缩小大半,却仍是牛家村生活农事最重要的水源。
日头渐高,河边渐渐热闹起来,三三两两的妇人聚集在一起,捣衣声,打水声,谈话嬉笑声不断。
村里的家长里短总是说不尽,道不完。
一个女子的到来让叽叽喳喳的闲语声变小,却没有停下。
有人的话题已经变成女子,或者刚刚就是在说女子,只是压低声音继续罢了。
她们的眼珠滴溜溜的打量着女子,或怜悯,或和善,或嫉妒,或看热闹不嫌事大。
被这么多人注视的女子早已习惯,一双清亮的眸在河边搜寻着空位。
“凌家娘子,快快过来,我这儿宽敞,正好可以再待一个人。”一位中年妇人笑容慈善地对她招了招手。
温黎的目光看过去,眼中荡起了明媚的波光,轻软的嗓音应了一声,“谢刘大娘。”
“不谢,不谢。”
这小娘子说话的声音软和和跟面团似的,模样更是山里最最娇红的山茶花都比不上的艳色。
靠近了看肌肤跟冬天的雪一般,又透着娇花的粉意,弯下腰时细腰丰臀。
每每出现,惹多少人心中咚咚跳,移不开眼。
她虽生活在这穷乡僻壤,也出过村子进过县城,却没有一个女子比眼前的小娘子还貌美,遥想老人们口中娇艳至极的花仙狐仙也不过如此吧。
可惜是个命苦的,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善始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