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都是武官,大部分人都骑马前去,周文龙带的几十人全是骑兵,岳良胜中队也都有马,还有一辆辎重马车,就毛海涯带了一个排,算是步兵,在后面远远跟着。
到了地方,马车上下来几人,在路边架起一个三角架,在上面摆弄一个机关,看起来挺复杂的,足足半个小时,才算摆弄好,陈宇峰低声对毛海涯说,让他和周文龙一起站在那个位置,毛海涯拉着周文龙走过去后,有人举着一个巨大的黑布挡住照向两人的阳光,把周文龙吓了一跳,问道:“这是干什么?”
毛海涯在旁边幽幽地说了一句“怕晒着你了。”
周文龙看毛海涯并无异样,只好站在他身旁,满脸疑惑的表情。一两分钟后,三角架子后面的人说,“好了,”毛海涯又拉着他走回亭子,举黑布的人也把黑布收了起来。
又过一会儿,远处能够看到一队人,顺着驿道走了过来,似乎还有人带着锣鼓。三角架旁边的人也换了个角度,再次调试设备。
不长时间,有三抬轿子的队伍已经走到跟前,周文龙示意大家往前迎一下,说着拉起毛海涯往前走,陈宇峰却示意,其他人都往后站,做好防御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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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巡查之人下了轿子,互相见礼后,周文龙邀请几人到亭中歇息片刻,几人欣然同意。亭中已经备了些酒水,也有专人为护卫们准备饮水,这也是规矩,护卫们会在这里稍微休整一下,进城的时候,会有一个更好的状态。
亭中只有五人,周文龙为双方介绍,来的几人中,御史计无策看起来有四十多岁,兵部的陆流风,看样子要快六十了,只有工部沈要中,看起来只有三十来岁。陈宇峰在亭子外面暗暗打量,感觉这样一个跨部门的联合巡视组,似乎来的蹊跷,因为能够让三个部联合,协调人肯定非常高级。
几人客套一阵,继续上路。来到县衙,周文龙邀几人进入一间偏堂,堂内布置好了座位,居中一席,请上御史计无策,东侧两席请两位巡查人员坐下,西侧两席,自己坐在上席,毛海涯坐在下席。
几人坐定,周文龙向着计无策一拱手,说道:“临行之时,余帅专门嘱咐在下向大人道歉,余帅本想亲自前来,无奈军务繁忙,金狼蠢蠢欲动,只得安排在下,一定要接待好诸位大人。”说完,又向另外两人拱手示意,几人也都拱手回礼。
计无策说道:“周将军客气,我等怎敢劳余帅大驾,下官本不愿骚扰地方,怎奈上官听闻,东海击破金狼数千贼兵,定要上我等前来学习,打扰,打扰。”
周文龙已经和毛海涯商量过,如何解释最近这场胜利,倒也不怕露馅,忙拱手道:“大人客气。金狼依仗快马,四处劫掠,余帅早就吩咐,要打掉金狼军一支,让我等拟定方略。我等与毛将军商议,在此处设伏,一来此处是金狼南侵最远端,狼军即使知道我等设计,也难以援助,二是毛将军在此设下硬寨,足可坚守数个时辰,以方便包围狼军。此战,余帅运筹帷幄,将士用命,终有所获。”
“余帅的战报,已经详述此战过程,我们今日前来,一是受命对毛将军封赏,二是兵部、工部两位大人,想要见识一下毛将军的霹雳子,还望毛将军指教。来人,把封赏呈上。”
从门外进来一个随从,捧着一个托盘,计无策从托盘上拿起一张黄绢,展开唱道:“封毛海涯武功大夫,加授松江安抚使,兵马都总管,赏御酒十坛,金二百两,绸缎十匹。”
毛海涯还在愣神,周文龙在桌子下面踢他一脚,小声说道,“还不道谢?”毛海涯急忙起身,向着三人拱手说道:“在下谢诸位大人赏赐。”
计无策急忙说道:“此乃圣上封赏,毛将军要谢圣上。”
毛海涯随便又拱了一下手,说道:“谢圣上封赏。”
周文龙看毛海涯居然没有下跪,又小声提醒,“你倒是跪着说呀。”毛海涯装傻道,“对着谁跪,计大人吗?”说着,就朝计无策准备跪下。两人虽是小声说话,几人也都能听到,计无策吓得急忙闪到一边,说道,“还是摆上香案,毛将军正式拜谢吧。”
毛海涯谢恩后,正式的巡查工作就算结束了,计无策提出,要见一见参战将士,听一听将士们的感受,毛海涯回答:“参战之人大部为野马雇佣军,业务繁忙,这阵子出海打仗了。”
计无策又问道:“听闻毛将军原来也是这野马雇佣军的,将军能否介绍一下,这个雇佣军是什么情况?”
毛海涯一听叫介绍野马雇佣军,立刻来了劲,说道,“野马雇佣军,是专门帮别人打仗的军队,训练严格,战力非凡,当然,价格也贵。”
“毛将军是如何加入这个雇佣军的?”
“我是十几岁的时候,被卖到雇佣军的,从小就开始练习弓马,算是弓马娴熟。”
“雇佣军有多少人?首领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