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只是蒙德的!”温迪提高了音量,脸上努力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只要是这提瓦特大陆上的美酒,若我再犯,便一滴都尝不到,往后的诗篇也都如同嚼蜡,无人愿听!”
说罢,他还重重地叹了口气,像是真的在为这可能到来的惩罚而哀伤。
闻言,阿帽微微摇头,继续抓着誓言的漏洞,“你的誓言里,只提到了往后的诗篇无人愿听,可没说写不出来。”
“你依旧能写,只是没人听罢了,这算什么惩罚?要我说,得改成若再犯,就再也写不出一句诗,让你这吟游诗人彻底没了作诗的本事。”
他将双臂抱在胸前,眼神带着审视,紧紧盯着温迪,大有一副他不答应就绝不罢休的架势。
一听这话,温迪像是遭受了天大的打击一样,脸上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
对于一个爱酒如命,且以诗歌为灵魂寄托的吟游诗人来说,写不出诗和喝不到酒,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小少爷,这...这也太狠了吧!”温迪苦着脸,双手合十对着阿帽连连作揖,“写诗和喝酒可是我人生两大乐事,没了它们,我活着还有什么乐趣呀。”
阿帽抬了抬手,示意温迪先停下,“你若真能做到不再随意窥探,又何必在意这誓言的严苛?美酒与诗歌,不过是你放纵窥探行为的代价。”
他微微眯起眼,眼中闪过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除非你根本就没打算遵守。”
温迪听着阿帽这番步步紧逼的话,心里一阵发慌,目光不自觉地飘向陈烬,想要从他那里寻得一丝松动的可能。
感受到某人投过来的求助目光,陈烬只是抬眸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随后又将目光重新落回人偶身上,眼中满是温柔。
人偶这是在帮自己约束巴巴托斯对自己的过度观察行为呢...
虽然自己对这件事不在意,但既然人偶这么上心,那自己当然不能他的扫兴。
至于巴巴托斯,自己与他的关系本就建立在一种微妙的平衡之上,就算他因为这件事心生怨念,进而对自己产生隔阂间隙,甚至是放弃这段特别的“友谊”...
虽然有些可惜少了这个便捷的消息渠道,但也就只是有些可惜罢了。
陈烬望着人偶的眼里带着温柔,但心里却在暗自思索着,如果自己和风神巴巴托斯为敌,自己能有几分胜算。
在这略显僵持的氛围里,风似乎也察觉到了异样,吹过花海时都变得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