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帮派,他如鱼得水。
平日里最多整治几个硬骨头不长眼的渔民,日子过的很是逍遥快活。
“就是!”
彪子哼哼两声,在裆部扣了两把,淫笑着道:“老段头两个女儿,还未出嫁,
这次还不上银子,就拉去抵债,嘿嘿!”
一说到这种不堪入目的事,他身边的一众青皮显然司空见惯,马上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堂主和副堂主能吃上肉,他们辛苦一趟,怎么得也能喝口汤不是。
“快走快走,这破天气冷死个人,老子卵蛋都被冻蔫了......早点抓了小娘子回去暖被窝!”
彪子回头一巴掌拍在身后磨磨唧唧的一个青皮肩上,笑的极其猥琐。
......
小渔村,晨雾散后,显出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
原先破败的祠堂前,被重新规整出了一大片空地。
用竹子混合茅草搭好的十几个凉亭下,剖腹去鳞,收拾干净的青红鲤刀片鱼之类,都被劈成两半,抹上粗盐,晾晒在架子之上。
这些鱼先是阴干几天,再转到火房烤去多余水分,便可装到坛子里做成咸鱼干。
小渔村人手不足,青壮都被派去捕鱼,而年老的和妇女儿童,都到这祠堂前忙活。
白虎帮留在渔村的人手约莫有二三十个,这会都去了渔场大湖那里。
茅草凉亭下,老段头一边嚼着自家女儿做的糯米饭,一边均匀的在鱼身上涂抹着盐巴。
他是个苦命人,刚入秋时,作为家中顶梁柱的大儿子,从白龙江捕鱼回来后,不幸生了场大病。
为了给儿子治病,老段头把自家在新龙山镇子里的两间屋子、一艘乌篷船都抵给了合江帮,这才换回了十两银钱。
可惜命薄,十两银子花的干净了不说,人也没救得回来。
大儿子去世,老段头一夜白了头。
没了乌篷船,镇子里的屋子也没钱兑回来,活不下去的老段头,只得无奈回到祖宅。
他吧唧吧唧嚼着糯米饭。
自家两个女儿手都巧,这糯米饭里加了蘑菇,干笋丝,一点猪油渣,吃起来很是可口。
要是还在镇子里生活,他高低得为女儿找个好人家嫁了,可惜......
老段头叹了口气,将最后一口糯米饭咽下。
他满足的拍了拍肚子,将抹好盐粒的刀片鱼挂在凉亭的铁钩上。
“渔场新换了主人,倒也是个实在人。
在这干一天活,就能拿二十个铜板,自己多辛苦两年,还能为两个女儿添点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