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看他情绪不对，也不敢出声说话，只在他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

虽然已经开了春，但夜里的风还是有些冷，温热的茶水淋在自己脸上，李慕寒感觉自己醉意清醒了些，心情却更糟糕了。

他沿着深夜里荒无人烟的街道走着，突然看到前方有个撑着红伞，一身白衣的女子在缓缓靠近，长发及腰，衣诀飘飘。

他以为自己眼花了，拉起袖子擦了擦脸，发现确实是一个撑着红伞的女子正朝自己走过来，那女子身量单薄，脸上还围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来，眼神看着他，带着深深的思念，还有一丝哀怨。

看向那双熟悉的眼睛，他忍不住唤出声：“嫣然？嫣然是你吗？”

他身后的侍从自然也看到了对面走过来的女子，正疑惑是什么人时，就听到自己主子口里喊出这个称呼，侍从立刻顿住脚步，不敢再跟上前去。

对面的女子却径直来到李慕寒身边，也不回答，不说话，拿出手帕动作轻柔地替李慕寒擦掉他脸上的水渍。

李慕寒一把握住她就要抽离的手，直直盯着她，情绪激动地道：“是你！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没有死！我的嫣然，你终于回来了！”

女子却依旧神情淡淡，只是用力挣脱了他的手，把自己脸上的面巾拉掉，露出容貌来。

“公子，奴家回来了，可是奴家已经毁容了，公子可会嫌弃奴家？”

李慕寒看到她两边脸颊上都有些淡粉色的疤痕，但因为她肤色本就白里透红，所以看起来并不突兀，更像是上妆时点缀的粉色桃花瓣，让她整个人看起更显娇艳了几分。

他抬手轻轻抚摸着，发现伤痕处也是平滑的，并没有凸起的不适感，便立刻把女子拥入怀抱：“嫣然，我怎会嫌弃你呢？你不知，在你离开的时间里，我每个夜里都在疯狂地想念着你，你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