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从地图上看来,荒域比血云山还要广阔,基本可以对等冥泰王朝。
这一趟大闹冥都,不说冥泰王朝了,估计整个东域都传出他们的消息了。
再一遇到,那就是一场恶战。
所以,众人准备直接返程了。
飞舟虽快,但是太显眼了,只能步行进荒域。
...
“血骷,你徒弟给我王都掀了!”
半空中,两道身影并肩而行,忽然一人咆哮道。
血河深处的翻涌的赤潮突然凝固。
原本阴沉不语的冥君忽然怒发冲冠,九幽寒气瞬间将周遭冻结。
玄色蟒袍之上的冥文在血雾中游动,指尖悬着的冰凌折射出万千寒芒,映照出一张张扭曲的鬼面。
“谁惦记你那破王城?”
另一人身上血痕还未愈合,黄沙道则不断侵蚀着其肉身,俨然是血骷邪君。
血骷邪君瞬间融进血池中,惊疑不定地看着发狂的冥君。
“我以身为饵,就为了掀了你的王城?”血骷邪君头埋进血池中,郁闷道。
一人浸泡在血池中,一人端坐在乌云上方,对视了片刻。
“不是你?”
“废话。”血骷邪君冒头“冥都真出事了?”
“骗你不成?”
还以为是这家伙想趁着自己虚弱,来一段黑吃黑呢。
在他们这些“魔修”之间,这种情况并非少见。
哪怕是他的几位老友,也不说能绝对信任。
血骷邪君从沸腾的血池中站起,猩红的骨甲缝隙中渗出岩浆。
“你想杀了我吗?”
冥君不语,默默收敛寒气,之前凝聚出的冰径轰然碎裂,身后的冰轮悄然收回。
血河也迅速倒卷回血骷邪君甲页中。
“到底怎么回事?”
“有人袭击冥都,报的是你的名号,还有‘眼’的气息存在。”
“徒弟?累赘罢了,我要这东西作甚。”血骷邪君皱眉道。
“有他们的样貌吗?”
冥君眼前,寒冰凝聚成镜面,投射出几人的样貌。
这种传讯术,没有大事发生也不会启用。
家里那婆娘,这次怕是栽了大跟头。
“就是我说的,反抗军的那些人。”